“汪……”
不仅关门关窗,还放了狗,春娘不敢再靠近,站在院子里整个人冻的发紫,除了心脏还有点知觉,机械的跳跳,四肢躯干全成了实心的冰棱。
放苍擎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不想听她说话,也不让她走,最好能就地冻死,春娘抬头看看孤寂的月亮,又看看地上白霜似的雪,清清白白,难道月亮会因为别人觉得它阴晴圆缺代表离别,它就不在夜晚出现,跑去白天当太阳?
“陛下,民女自知言辞粗鄙,遣词不当,但阿兄和瓶儿是无辜的,罪责皆在民女,要杀要剐一力承担。”春娘深深拜服,她平静了,躲不过,磕完头人就站起身,朝着苍擎走去,狗,越怕它,它就越能逞凶。
苍擎见状耳朵一竖,尾巴低垂,大大的狗脸上洋溢着凶悍,“汪”,“汪”。
周遭的仆人,三两散开,深怕一会儿溅到血。
苍擎迎上前又叫了两声,见人还不停,且大有一副冲过来的孤绝,尾巴一夹,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发出嘤嘤的败犬之声,作势要跑。
屋里的奚伯彦听的冒火,自从她出现,他事事不顺,要不是那女人,祈言怎会不死?还搭进一个潜藏多年,身居要职的线人,上一个让他这般狼狈,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早已下了地狱,在鬼门关诅咒他。
执念作祟,入了相,失忆还是没失忆,又如何,劝过她也给过她机会,她执意闯进来,是死是活现今都不许她退。
她怎么就谁也不肯丢掉?那些人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滚开。”一声戾吓。
心底那根困锁住奚伯彦的锁链彻底断开,苍擎被那一声吓得夹起尾巴逃窜,春娘回神时,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除了不可置信的茫然,更多的是不自在,还有感知危险的害怕。
这种危险的感觉她感知过,比起她闺房里的那次来的强烈。
“别动,你要是将你的手扒到门缝上,现在就送你走。”
春娘用打量的目光,试探着奚伯彦,这样很诡异,她不舒服,伸出去的手如同灼伤的蜗牛触须,慢慢缩回。
进了屋,门就被从外面关了起来,仆人原来都还在,不是漫不经心的三两个,而是整装待发的全部绷紧。
他们像他的爪牙,一旦他抓住猎物,这些爪牙就会前仆后继的涌过来,按住她的咽喉,让她动弹不得,任由眼前人施为。
他在扯她绸缎带,春娘想到了什么,同他一起拉住,春娘不解的看着奚伯彦的眼睛。
走到这一步,奚伯彦反而不急了,眼睛倒是亮的纯真,要不是她牵过另一个男人的手,他就信了。
他撩开春娘的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唇不点而朱,拂过时浸着雪的凉意,春娘将头扭过去,不让奚伯彦碰。
他又扯起她的带子,春娘的腿不安的动起来,想要下去。
奚伯彦一抛,人摔进了绵软的锦被里,头昏脑胀时,绸缎带被强行扯去,春娘一阵惊呼。
“别扯,这不可以扯。”
“你穿来不就是为了扯?”听过凶兽磨牙齿的声音吗?那一刻,春娘似乎被强迫的听了个真切。
“它有问题,会掉。”春娘委屈,这人怎么这样,都说了不能扯。
秀气的锁骨漏出一侧,被奚伯彦咬的生疼,他还要往下咬,春娘遭不住。
“我疼。”春娘想要脱离,伸手去捉奚伯彦的下巴。
“别说话。”奚伯彦捂住春娘的嘴巴,低沉的吼道。
奚伯彦的凶,春娘一直都有阴影,他想要吓唬她,准能镇的住。
衣服没了,春娘抬脚去踢他,脚底的泥,在奚伯彦的身上踩出脚印,
“又光着脚走路?嗯?脚要是不想要了,就给你……”
“要的。”春娘哭出了颤音。
她的衣服连同奚伯彦自己的衣服一同被蹬下了床。
掌心下是春娘的啜泣声,屋外的仆从,眼观眼鼻观鼻,默不作声守在门前等皇上叫水。
什么时候床帐放下来的,春娘稀里糊涂,被奚伯彦强行转过身时,眼前一黑,再睁眼看见,上方的人影,汗水滴到她的胸前,烫的春娘整个人不住的瑟缩。
他不许她躲,发了狠的去咬她,同饿狼一般凶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愤懑,所有想不通的挣扎一口气发泄出来,直到叼到了脖子,春娘整个僵住,深怕真将她咬断了气。
床榻间开始弥漫起雪般凛冽的香,有奚伯彦身上的,也有春娘身上的,春娘哭不动了,不得其法的奚伯彦,糟糕的停下,心口闷着一股邪火。
“奚伯彦,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装失忆了?有没有说过下次叫我奚伯彦就有你好受的?”迫不及待的喘息声为的是春娘哪哪都合乎他心意的身体,玲珑有致,饱满有度。
“我不要,你走开。”汗湿的发粘腻的贴在她的脖子上,摆放的四个暖炉,蒸的整间屋都在融化。
“如今还有你要不要的?”怕春娘说出扫兴的话,在床上烦躁地随意摸了摸,摸出个帕子样的东西塞进了春娘嘴里。
春娘下了狠劲儿,在他塞帕子时,咬住了他的手指,奚伯彦伸手扣她舌头的同时,变本加厉地咬还了回去,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直至春娘痛的松开了嘴。
“你乖点,对谁都好。”床上的奚伯彦是春娘从未见过的乖张,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春娘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懵懵懂懂,嫁人时,教过,夫君会扯她衣服,她任由施为就行,书上也看到过,夫妻敦伦,阴阳调和,可他们明明不是,他有知书达礼的娘娘,她杀了她要乘月归去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