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灵机一动,趁着这小鬼不注意推了他一下,想把他从围栏上推下去。
可这小鬼的反应实在太快,他抓住我的手腕,没询问我要做什么,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我,像是要把我刻进他的脑子里一样。
真是莫名其妙。
我也没说话,瞪着眼睛跟他直视,企图用眼神杀死他。
几秒后,两面宿傩终于有了动作。
他骤然笑了,神情有些疯狂,从喉咙中溢出几声癫狂的笑声,我还以为他是真的疯了,却听到他道。
“很好,那从今以后,你绝对不能对我产生一丝害怕情绪。”
“不然,我就会杀掉你。”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我总觉得他把我列入了他的某种范围之内。
我并不喜欢这种“范围”,颦眉想反驳,可两面宿傩却倏地松开我的手腕,纵身跳下围栏。
我扒着围栏往下看,却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真是奇怪的小鬼。
“初夏被妈妈打了。”之桃说。
她像是很熟悉我房间构造的样子,从书架中抽出几本书,一边认真一页一页翻看着,一边又说。
“妈妈说,以后如果再有谁像初夏这样,想借着顾客离开这里,她会直接把这个人赶出去。”
她合上书,视线从书转到我身上,平静道:“在花街没有庇护的女孩子,下场会很惨。”
“…你跟我说干什么?”我伸手招呼着小丫头,吩咐她给我接杯水来,又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道。
“我又不准备和哪个男的坠入什么狗屁爱河。”
“果然,我没有看错人呢。”之桃轻笑一声,她坐到我面前,问。
“你认为,初夏在这件事中有错误吗?”
“哈?”我挑了挑眉,“这是什么问题?”
想了想,我将下巴放到手上,托着下巴回复:“她的错误就是痴心妄想,太相信男人的话了,真是笨。”
“男人这种生物,也只有会在渴求某位女性的时候会说说好话展现好的那一面了。”
我想起川上富江,愤懑地磨了磨牙:“等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的时候,便会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
“女人只会觉得他变了,但却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真实样子。”之桃顺着我的话接下去。
她笑得更开心:“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呢。”
“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的朋友。”我瞥她一眼,又望向廊坊外的天空,道。
“不过我认为这件事的错误在于那个男的,妈妈打那个初夏的理由应该也只是因为她想离开这里。”
“我也这么认为呢。”之桃完全忽略我的态度,眯着眼睛笑,“明明就是那个男人的错,但所有人都在指责初夏,芽衣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她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还真让我蛮惊讶。
“有话就直说。”我岂会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坐直身子与她对视,“不要这样弯弯拧拧的,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做什么?”
“芽衣真的好聪明。”之桃完全没否认。
她挑起自己的一根黑色长发,用手指轻轻把玩,道:“芽衣,我们去把初夏放出来吧?”
?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立刻拒绝,“我为什么要做这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别这么无情嘛。”之桃道。
她的语气肯定,眼神充满着坚毅:“芽衣,你是有能力改变这里的人,难道你不想改变让花街这个无法无天的地方毁灭吗?”
“我不想。”我板起死鱼眼,对她失去兴趣,“我又不是救世主,干嘛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哎——”之桃拉长声音,遗憾地嘟了嘟嘴。
她眼睛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一拍手又说:“那如果你和我一起去把初夏放出来,我就一定会为你提供非常重要的情报呢?”
见我看向她,之桃勾唇,自信满满:“这一定会是你非常想知道的情报,相信我。”
门外,听到屋内全部话语的小丫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她端着水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甚至宁可自己没有听到这样的事情。
这可是违背妈妈的行为!在这里可是大忌!!
她应该立刻去告诉妈妈,不然妈妈问罪下来一定会连带着她都受影响的!
可是,可是…
就在这时,小丫头的身后却传来老鸨的声音:“喂,臭丫头,你端着水杯在这里干嘛呢?
这一声让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她紧张到不行,如同已经完全死机的机器一般一下下扭过头,眼神满是惶恐不安。
老鸨看出她的异常:“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她是一个聪明人,看着芽衣的房间,她很快就联想到小丫头会这样的另一个理由。
“还是,你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