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严笑,满目恨意,“你也滚。”
严笑滚了。
她没有急着读档重来,在此之前,她需要更多信息。
校医院就在学园的东北角,露天体育场的旁边。一楼最西侧是心理咨询室。
门口名牌上写着:容衣。
严笑敲门。
“请进。”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
严笑开门进去,里面窗明几净,米色的墙壁、木质地板,绿植很多。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里,从书里抬起头,冲她微笑。
“严同学,”他眼睛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裙子很适合你。”
他们关系还不错,女主被霸凌,经常找容衣倾诉。而这个温和英俊的心理老师总能给她治愈。
严笑:“谢谢。”到他对面沙发坐下:“我来这里是想问一些问题,希望老师如实回答我。”
容衣眨眨眼睛:“老师一定坦白从宽。”
严笑:“你为什么要杀迟白荼?”
房间安静下来。
严笑盯着陷入沉默的容衣,等着他回答。二十七岁的男人,身材匀称,模样斯文。头发精心打理过,每根发丝都柔软服帖。
容衣:“看来老师真的老了,不太懂你们这些孩子的玩笑。”
他起身,风衣右边口袋坠了一下,走到严笑身边,自然地把手搭到她肩上。
“严同学,”他俯身在女生耳边,“为什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呢?”
他右手伸进口袋,里面是杀掉迟白荼的刀。女生纤细的脖子就在手边,他观察她侧脸的表情。
严笑垂着头:
“老师,我可以喝口水吗?”
她扭头回望他,神色可以说是坦然,微张开口,暴露柔软鲜红的舌头。她说:“嘴巴太干了。”
容衣盯了她一会儿,直起身:“当然。”
他走到茶水桌:“红茶可以吗?”
背对着严笑,容衣把迷药倒进红茶里。
他有自信不被任何人发现,确实没想到严笑会找到他,明明在这个学园里她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容衣回头,严笑坐在沙发一角,眼神空洞地东张西望,丝毫没有警惕的意思。
或许她也不确定,所以敢一个人跑来质问他,真是天真的孩子。
这种天真也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
白色粉末在红茶里消融的无影无踪,这些药量,够这个纤瘦的女孩子好好睡一觉了。他会带走这朵玫瑰,收藏起来,从此只为他一人绽放。
尽管离完美的收获时间还有两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或许青涩的果实别有一番风味。
容衣:“严同学,茶好了。”
他转头,发现严笑的脸竟然就在眼前!她面无表情扬起手,而他毫无时间反应,额头一阵剧痛,他被什么击倒,眼前一黑。
茶杯滚落。
掺了迷药的红茶四溅,溅到倒地的容衣脸上,和着他额角鲜血,顺着紧闭的双眼滚落。
严笑放下沙发凳。
她两脚岔开站到容衣身体两侧,把他捞起来扔到沙发凳上——他比看起来的要重的多。她有条不紊地依次脱掉他的风衣、衬衫、西裤、内裤,把衬衫和裤子拧成绳,分别绑住他的双手双脚。
然后她坐到对面,向后靠到柔软的椅背。和学园里的男孩子们不同,眼前的这一具,是成熟男人的躯体。肌肉饱满而富有弹性,形状很性感。
严笑一手放在腿上,食指和中指交替敲着膝盖。耐心地等待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