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灰尘,本着同桌友好互助的原则和打破交流的壁垒,“我座位有点脏,打算扫扫,你那用不用我帮你扫扫?”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扫就行,谢谢。”涔池摇了摇头,接着露出一个很疏离的笑容。
许宴瞄了一眼,五官硬挺明朗,是那种凌厉有度,儒雅有范的长相,怪不得大家都会议论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好。”许宴扫完地,把扫帚递给涔池。
涔池扫的很细致,不像别的男生,随便扫一下就完事。
许宴的前桌是她的室友何佳韵,涔池的前桌是郭浩。
许宴和她周围的人都不是很熟,包括何佳韵。
她们宿舍不像别的宿舍一样是四个人,只有许宴、段如和何佳韵三个人。
她们三个平常一起上下课,但何佳韵是个话很少,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唯一爱好是学习。
大家都收拾好座位之后,还有半个小时下晚自习,班级又恢复到鸦雀无声的状态,只有笔沙沙地响声。
许宴环顾班级一圈,发现加上她,有四五桌男女同桌。
他们班主任虽然严厉,但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别的班几乎没有男女同桌,虽然北中没有明令禁止不许男女一桌,但班主任分座位都默认不会让男女一桌,避免生出不属于学生的情愫。
半个小时时间飞快,许宴做了一面卷子,放学铃就响起了。
段如立马奔向许宴,就差黏在许宴身上了,像一个树袋熊。
许宴背上书包打算离开,听着后面响起一道声音,“同桌,明天见。”
许宴扭头,发现是涔池在对她说,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笑着回道:“嗯,明天见。”
涔池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同桌。
出了教室,段如兴奋地摇着许宴的手臂“哇!你同桌好温柔。”何佳韵在旁边附和地小幅度点了点头。
段如又凑到何佳韵旁边,“你和郭浩同桌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就正常。”何佳韵乖乖地回。
许宴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没感觉他俩同桌是相反的磁场吗?一个爱动,一个爱静。”
许宴认同:“那确实,应该会很有趣吧。”
*
北中规定:晚上十点准时熄灯,不许说话,不许开灯,抓到通报。
虽然熄灯不让说话,但每个寝室都会开起夜晚茶话会,小声进行,听到有老师巡逻的脚步就伪装成睡觉,走远就继续。
她们三个洗漱完,正好熄灯,各自躺在被窝里。
段如被今天换座刺激到兴奋神经,挑起话题,开始巴拉巴拉分析局势。
她们宿舍深夜谈话,一般都是段如为主,说各类八卦,她和何佳韵为辅,听着就好。
段如说着说着不出声了,估计是睡着了,何佳韵估计也在段如的八卦中早已陷入了梦中。
可许宴今天却失眠了。
其实许宴对涔池的印象远不止那些,还有一场梦,一场许宴曾经没有当真的梦。
一个星期前,许宴做了一场梦,梦到在一个KTV里,地上堆满了气球,周围都是她的好朋友和同学,一个男人单膝下跪举着钻戒对她说:“宴宴,请嫁给我,好吗?”
梦中的她热泪盈眶,点了点头,戴上戒指,男人站起来与她紧紧相拥。
可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梦境的结尾,她听到一个人说:“涔池,可算把我们小歌后娶回家了。”
她醒了之后有点茫然,但她并没当回事,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梦境。
因为她和涔池没有交集,而且涔池有女朋友,渐渐她就淡忘了。
最近几天,不知为何。她和涔池开始有一些若有若无的交集,让她心中升起了一些怪异的感觉。
几天前,她初中好友拜托她把生日礼物给林业嘉,林业嘉当时没有在座位上,她只能叫他的同桌涔池转交给林业嘉。
她最近也总是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偶遇涔池,这些说到底,只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交集。
班主任突然换座的举动,不知为何让她突然联想到了那个梦境。
她从小到大,断断续续地做过一些预知梦,所以这次难道是预示未来吗?
不管这个梦代表着什么,许宴对涔池产生了一些好奇。
或许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但她想和涔池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