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
祁朝玉眼疾手快，握着匕首割下那妖怪的猩红的舌头。
越萝没看见祁朝玉的动作，见那团黑雾终于不再动弹，她才从小心翼翼地树上爬下来，随后挪着崴伤的脚，深一步浅一步朝他走来。
越萝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怎的，方才祁朝玉被黑雾缠住的时候，她竟也感觉到被一点点剥夺呼吸的窒闷感。明明那妖怪都被符纸打死了，这种窒闷感，现在都还留在她胸口里。
越萝忍不住咳了几声。
祁朝玉擦掉唇角的血，望着她，“不是叫你走了吗？”
越萝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深吸了两口气，重新点燃了火把，上面跃动的火光飘逸迷离，少年的侧脸在掩映之下，依旧能辨析出清隽的意味。
他身上如今和她一样，沾满血迹，异常狼狈。
越萝看着他，干涩的唇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道：“我说过了，不会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