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多谢恩公!” 难民们之有人认出了刘觞,就是他昨日救了自的孩子,若不是刘觞,那横梁如此沉重,会将难民小孩砸伤。 难民们自发的跪了一地,一个难民抱着昨日被救的小孩子,小孩子还不是很懂事儿,毕竟才两三岁大,好奇的看着刘觞。 刘觞摸了摸他的小脸蛋,道:“没事就好了,不必谢,快都来吧。” “多谢恩公!恩公救了我的娃儿!恩同再造,乃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程熙之在帮忙舍粮,这么多难民聚集在一,自然是需要口粮的,其实他昨日晚上去御营大帐,还有一个目的,是请示天子,看看要不要开仓放粮,放多少粮食。 程熙之忙了一晚上,擦了擦脸上的汗,顺着人群的骚动看去,原来是刘觞来了,刘觞被人群包围着,他的笑容一派温和。 程熙之蹙了蹙眉,心好生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风声是个为了上位,不惜自荐枕席,爬上龙榻之人,可是这样的人会如此关心难民么?他舍身相救,也不像是在假。 程熙之走来,道:“你可算是来了。” 刘觞挑眉:“侍郎大人在等我?” 程熙之炸毛道:“谁在等你?!我……我是想和你核对粮食的数目,你不是光禄寺的人么?昨儿个你受了伤,不方打扰你,我自去找了光禄寺的人给难民舍粥,今日你无事了,咱们来对对账目。” 刘觞一笑,道:“侍郎大人经手的账目必然是确的。” 程熙之道:“搞得你很了解我似的?” 当然了解,户部的差事,还是刘觞给他寻觅的呢,非常适合程熙之。对于程熙之来说,做一个文臣,比他继承节度使之位能发光发热。 刘觞道:“我当然了解你。” “嗤!”程熙之不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挑眉道:“不信?我你为脾如此暴躁,因着陆将军接受了节度使之位,回到幽州去了吧?” 无错,经这三年,路老将军的身子已经不足以支撑节度使的位置,想要享享清福,将范阳节度使之位让给了自的独子,也就是陆品先。 陆品先接受册封之后,各地的节度使没有诏令是无法入京的,自然会离开长安,回到幽州去驻守北疆。 刘觞感叹道:“异地恋啊!啧啧,真不容易。” “什么……什么异地恋!?”程熙之矢口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瞎说!” “否定三连,”刘觞笑道:“现在已经不流行用否定三连了。” 程熙之诧异极了,他和陆品先的事情,很少有人会道,毕竟在外人眼,他们极其的不对付,眼前这个光禄寺的副令竟然晓,实在太奇怪了。 程熙之警告道:“不许你瞎说!” 刘觞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不瞎说,但是我告诉你哦,异地恋很辛苦的,尤其是现在交通这么不发达,幽州是苦寒之地,来往通信十分不利,感情拖着拖着是会变淡的!你要多多写信给陆将军,千万拉不下子。” “我凭什么写信给他?要写信的话,那也是他写……”程熙之说到这,后后觉的改口道:“我为什么要写信给陆品先!?我都说了,我和他没关系,你瞎说!” “好好好,没关系。”刘觞道。 程熙之恼羞怒的道:“还对不对账目,把账册拿出来,快点!” 刘觞招惹了一把炸毛栗子,施施然去拿账目核对,他以前就是个上班族,做很长时间的宣徽使,所以核对账目对刘觞来说不算难事儿,而且十足的迅速。 程熙之有些惊讶,自分明故意提高了核对账目的速度,是想要难为对方,哪道对方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吃力,反而配合的很好,两个人火速核对完毕,一点子也不拖泥带水,反而让程熙之觉得这次算账十足的爽快,不像以前光禄寺的人,算个账还要打回好几次。 程熙之露笑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上刘觞的眼目,连忙扳下嘴角:“没想到你还会算账?” 刘觞笑道:“没想到侍郎大人还会夸人?” “我夸你了么?”程熙之炸毛反问。 刘觞道:“当然啊,方才侍郎大人分明在夸赞我,算账的功夫很厉害。” “你胡说!”程熙之辩驳道:“我只是感叹你会算账!” 刘觞道:“谁不侍郎大人口是心非,扭的紧,你是那种口嫌体直的典范,能让你说我会算账,那我岂不是算得特、特好!” 程熙之嫌弃的道:“哪有这般自夸的?还有……口嫌体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刘觞笑眯眯的解释:“就是嘴嫌弃,不要不要的,但是身体却很直。” “你!”程熙之脸色通红:“谁、谁身体直!” 说罢,调头跑了。 刘觞拍手道:“好久都没有调戏到程小三了,果然好可爱!” 程熙之红耳赤的跑走,冷静了一会子,赶紧把手的账目呈交给天子去看。 李谌道程熙之有这方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