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礼部尚书,侍郎等人,罚半年俸禄。”
“至于老六,念你亲手擒住出逃的何向明,审出京城纵火计划,及时阻止了一场大乱,你皇兄又替你求情,这次的事朕暂且记下,往后你管理的礼部,若是再出乱子,那便一起受罚。”
皇上说了一番话后,众人皆跪下道:“遵命。”
此时,皇上又道:“罚便说完了,朕来说说这褒奖之事。”
“柳博容,你是哪年科举的?”皇上问道。
柳博容站了出来:“回陛下,是五年前。”
皇上点点头:“那时候你可否怪我,让你离京去了南方,一去就是五年。”
柳博容忙道:“微臣不敢,臣是陛下的臣子,应当听从陛下的一切安排。”
皇上道:“当时,你是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若是留在京城,各方势力都会想方设法拉拢你,恐怕……”
皇上顿了顿,又接着道:“游历一番后,你确实长进不少,此次你立了大功,提任大理寺少卿,正四品。”
柳博容叩谢圣恩。
皇上又指了指喻言:“喻首辅家的小子,你今冬就要参加殿试了,却还能心系朝堂之事,一则拿到了何向明私自另出的试题,二则昨夜又救了传家姑娘,你想要何赏赐?”
喻言不语。
喻益政皱皱眉头,低声道:“皇上同你说话,快回话!”
喻言并不抬头,只直直地跪了下去:“草民不敢领赏,草民所做之事,全部是柳大人的意思。内院里,是柳大人说服了那几个人,让他们把试题给我。昨夜,也是柳大人交代,让我留意着女学馆。草民并未做什么,若是要奖赏,那便给柳大人吧。”
喻益政怔住,自家儿子莫非真的中了蛊,怎么好像脑袋坏掉了,竟将自己所做之事,全部算在了别人头上。
而那个人,还是他中意之人的“曾经沧海”。
皇上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柳博容,你做得好。可是,朕刚才已经先给你升了官,君无戏言,也不可再给你升官了。不如……”
皇上回头看了看齐韵,只见她眉头舒展,似乎心情不错,于是他便斗胆自作主张。
皇上转回头,接着道:“你在南方耽误了五年,若朕没记错,你如今已年二十有二,早该成家了。不如,朕就给你赐个婚,无论哪家的姑娘,只要年岁合适,皆可。”
这时,柳博容愣住,惊得抬头看向皇上,又看了看喻言。
他不懂为何喻言会将功劳拱手相让,也不知道皇上所言,是否……
是否真的可以让他如愿……
皇上见柳博容如此,又笑道:“无妨,你尽管说。你立了如此大的功劳,朕赏你一个你中意的夫人,又有何难?”
柳博容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接着,掷地有声地说。
“微臣与广陵郡太守之嫡幼女早已情投意合,奈何微臣官职低微,出身低贱,广陵郡太守执意将女儿许配给旁人。若皇上今日愿为微臣赐婚,微臣斗胆,想求得此女。”
话音未落,喻言突然抬头看向传棋,传棋此时依然半坐在椅子上,脸上似懂非懂,似睡非睡,一股子娇憨神情。
传棋心里直打鼓,听到柳博容说完,心里有些失望,同时,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由地回头看了看喻言,两人的目光突然就交织在一起。
喻言满眼心疼,传棋满脸娇憨。
谁都不懂对方在想什么。
皇上脸上的笑僵住了,第一反应不是质问柳博容的选择,而且回头看一眼齐韵。
只见齐韵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皇上心里一沉,完了,姑奶奶又要训人了。
如今,柳博容仍跪地不起,众人都等着皇上金口玉言。
他说了要赐婚,此时无法改口,谁能想到,柳博容不是求娶传棋!
皇上正左右为难,突然间,有急报传来。
“何向明在狱中自缢身亡。”
皇上眼神沉了沉,透露出一股寒意,厉声道:“犯人还没审出个名堂,就自尽了,刑部厉害啊。让刑部尚书滚来见朕。”
见皇上发怒,众人皆不敢言语,皇上甩了甩衣袖,道:“让他滚到偏殿见朕。”
接着,皇上便抬腿离开。
齐韵对众人道:“你们先出宫去吧,若皇上有事传唤,会再宣你们。传棋你留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