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良久,彭致垒才撑起嘴角对她笑笑。
他不能现在走,至少在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
罗成轻轻推开门,房间温暖,清香。
四五点钟的阳光照进未拉开的窗帘,要亮不亮。
他视线朝里扫了一圈,没看到想见的那人。
没多久,生间传来浅浅的流水声。
罗成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挂在桌子拐角的衣服架上。
罗成朝卫生间的方向走,抬脚勾了下桌子与床尾之间的椅子,还没推进桌底,目光捕捉到桌面的笔记本。
一封邮件。
上面显示着姓名,内容,时间,以及她的回复。
罗成看了很久,久到屏幕灯光变昏了,他才缓缓抬起眼眸。
卫生间的门响动一声,随后出现女人的声影。
“刚回来么?”
“嗯。”罗成从屏幕前转过身,把椅子推进桌底。
梁韵没着急出来,把盆里的水倒进通水口,又抬手拿了条毛巾,等收拾完出来后,见罗成仍然站在床尾看她。
梁韵笑了笑,“傻站着做什么。”
罗成脚底机械般地动了动,去摸梁韵的手,看了眼水池的盆,说:“怎么不用洗衣机?”
“没事,就一件而已。”梁韵说:“刚刚不小心滴到毛衣上了。”
罗成见她走回桌子前,顺手拿了颗筐子里的草莓,先塞给他一个,随即扬起唇:“你好兄弟去买的,给他个面子尝尝。”
她给的急,罗成没接住,半个进了嘴里,剩下一半着了地面。
罗成弯腰捡起来,扔到她腿边的垃圾桶,一把将她拉到大腿上岔开坐下。
梁韵嘴角带笑,手抵在他肩膀上,“咋啦。”
罗成抱着她坐在床沿边上,迟疑了一两秒,最想问的没说出来,问了句别的,“大彭出去了。”
梁韵摸他浓密的眉毛,“嗯。”
罗成说:“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出去后没多久吧...”梁韵想了想,“记不清了,就听见大门响了。”
“嗯。”
梁韵又摸到他耳廓,轻轻刮着,“怎么了?”
“没事,就随口问问。”罗成攥过她手指,移到嘴边碰了下。
她没再多问,两腿压在床上往前面坐了点儿,含着笑去亲罗成嘴角。
梁韵心情很好,显而易见的怡然。
罗成知道,应该是那封邮件给她带来的喜悦。
梁韵见他心不在焉,往他腰上使劲掐了一把,“不亲拉倒。”她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罗成按住她,耳边传来几声笑,头一偏,顺着角度擦上她唇。
不知道是什么情愫,反正罗成这次吻的用力,梁韵脸颊慢慢印上的红,她胡乱推搡着,好不容易趁着空隙撇头躲过去,骂他:“你要吃了我。”
罗成蹭掉她嘴角的水光,刚想出声问她工作的事,就被她抢先一步说:“真是苦力活,我还是忙自己的吧。”
“有工作?”
梁韵实话实说,从他身上下来,转回到前面椅子上,“嗯,我先提前了解一些。”
罗成没打扰她,摸她后脑勺的直发,“我去做饭,等会来喊你。”
“好。”
等他走后,屋子里又剩她一人。
梁韵打开手机,给孙晓发了一条消息。
等了会儿,那边消息回的慢,她开始重新查询新公司的一些材料。
一切结束后,梁韵见桌面有些乱,就着等孙晓电话的功夫收拾了一番,她把那些用不到的杂物收到抽屉里。
乱七八糟的很多,平日也没见罗成用过,但其中一个抽屉还算整洁,有几根笔,还有本子,梁韵随手翻了翻,都是空的,她默笑了笑,刚想塞进去,目光忽地落在下面几页纸上。
梁韵挪开一支笔,看到封面上的几个字。
股权转让协议...
她盯着封面看了许久,静静地听着一堵墙之外的动静。
还未翻开,孙晓电话打来了,带着好一堆问题,震得梁韵脑门都晕。
她没多想,重新合上抽屉,将孙晓电话按了免提,“我要先回答你哪一个?”
“等下。”
梁韵不急,听电话那头的嘈杂声。
孙晓从包里掏出卡,快速出了通道闸,等出了公司大才门重新将电话归位,“真确定了?”
梁韵说:“嗯,下周一上班。”
“行,你想好就行。”孙晓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换了工作,自然替她高兴,“那你几号回来?”
日光慢慢西沉,窗外颜色变幻。
梁韵说:“刚收到的通知,还没订机票。”
孙晓想起她说的话,多问了一嘴,“那什么,你那男人跟你一起回来?”
“罗成...”梁韵低头笑笑,“你怎么总记不住他名字。”
两人经常通话,所以她和罗成的事没有对孙晓隐瞒过。
孙晓等不到她声音,又问:“干嘛呢。”
梁韵内心没有底,算了算时间,真的没有几天了。
所以罗成会走吗,她也不能确定。
孙晓等不到她声音,换了问法,“梁韵,你们是认真的么。”
两个异乡人,一场机缘巧合下的结识,在旅途中相知,有冲动的感觉很正常,她想让她知道,这是短暂的寂寞救赎还是两人长久的心定生活。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