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Rose无所畏惧,她不是个讨喜的人,但她说得对。人们都痛恨斯莱特林,因为这里出了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伏地魔,出现很多臭名昭著的黑巫师。
所以,人人都想来踩一脚斯莱特林,仿佛这样就能和黑暗永远划清界限,从而显得他们是干净的人。
Rose在妖市长大,所以她野蛮阴险,爱财又贪生怕死。仗着好天赋和一副不要脸的精神在斯莱特林混出一席之地,卢平教授说得对,她确实不一样。
她不是玫瑰是荆棘,整个人间的荆棘。
视线慢慢变得昏暗,我辨别不来这是什么地方。不过随着斯内普的目光,我看到了这段记忆的主人公——伏地魔。
在我知道妈妈是食死徒时,我就已经知道斯内普一定也是,我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伏地魔。
我惊讶于他的长相,并不是在密室那样的英俊,而是像蛇一样。他那双红色的眼睛好像看到了我,瞳仁是两条缝,像猫的眼睛。
斯内普极为敬仰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或者是惧怕,伏地魔称斯内普为我的朋友。他苍白像骷髅的手扶在斯内普肩膀上,斯内普低下头。
“My Lord,我听到一个预言,七月末在三次打败您的家庭里,会诞生一个孩子,他将成为您命定的对手。能帮助您的是,出生在七月初的赤子……”
我如同雷击的愣在原地,是斯内普教授将这个预言告诉伏地魔的。是他害了哈利一家,是他让我和妈妈成为伏地魔想要获得胜利的祭品。数不清的日夜伤痛化作满腔的愤怒,我已经看不下去回忆了,我只想找他说个清楚。
场景被一团黑雾绞碎,我重新回到地下的魔药室。
斯内普的眼神充满了惊慌,不知道是我目睹了他难堪的回忆还是我发现了他告密的事实,或者二者兼有之。
他不自然的背过身去,极力克制着不安的情绪,他不自然垂下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是你!是你……把那个预言告诉了伏地魔……”
我不死心的想听他说些否认的话,哪怕是骗一骗我。
“别说那个人的名字!”
他依旧背对着我,低声警告着不要再直呼那个人的名字。我只觉得可笑,从牙缝里哼出一声冷笑。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怕他,就代表我也怕吗?我就要说……伏地魔……伏地魔……伏地魔!”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本就狭小的魔药室,随即是脸颊火辣辣的疼。斯内普眼眶猩红他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愤怒使他呼吸急促。
“不要、直呼、他的名字!”
我抬手抹掉要掉下来的眼泪,脸颊的痛感让我彻底从如梦似幻的记忆里抽身。
“我真是傻透了!这些日子竟然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父亲,原来你才是造成我一切不幸的元凶——”
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恶狠狠的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眼泪不争气的啪嗒啪嗒掉。
“是你害死了哈利的父母!是你害死了妈妈,也害了我!”
他仿佛被定住了,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我咆哮。我和他面对面,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要是妈妈知道害她,骨肉分离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该有多绝望!你午夜梦回,难道不会不安吗?”
我克制不住的大吼着,他依旧不为所动。哭声一声又一声湮灭我对他的质问,我手止不住的发抖,强迫他与我对视。
“看着我啊!看着我!懦夫!回答我!你不敢吗!”
扶着他胸膛的手慢慢滑落,我跌坐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上,我哑着嗓子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着。
“我把你当父亲的……”
他试图蹲下揽住缩成一小团的我,我抗拒的推开他的手臂一次又一次。
“辛西娅……我在赎罪了……我不知道预言的人是莉莉是Rose,我也很懊悔。相信我,知道真相后的每一天,我比任何人都想杀死我自己……”
“赎罪?你觉得你能偿清吗?我们原本可以有幸福的家的,你的懊悔,有什么用!”
我不断的向后退想远离他,他心痛的想要拉住我想再解释什么。
“离我远点……”
我艰难的用手撑起来跑上楼去,重重的关上房门。娇艳的白玫瑰还开着,我开窗将花瓶和花统统砸出去。
白瓷碎在满是淤泥的地面上,顷刻间就被污染。
房门被急促的叩着,我用那个木箱子狠狠砸向那扇门,金属边将门磕出一个浅坑。门后的敲门声也渐渐减弱了,我无助的靠着门坐下。
“嘛呢?”
一声清亮的正太音跳脱的出现在这个压抑的场景里,仙君蹦着从窗台跳到桌面。
“主人,生辰快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的眼泪更凶了,仙君急忙飞到我身边试图用翅膀给我擦眼泪。我才发现,它毛秃了很大一块,身上到处是伤。
“仙君,你怎么了?”
问到这,它昂首阔步的走了几步,炫耀似的和我讲着。
“本君飞回天师门了,给主人把掉的簪子捡回来了。不过天师门那群老家伙,想绞杀本君,还好本君聪明躲过了他们重重围剿。这才回到主人身边,给主人庆生。”
它兴奋的挥舞翅膀给我讲故事,衔着一根用报纸包着的不明物体,我打开报纸是圣诞德拉科为我雕刻的桃花簪子,桃木还是平安和修挑选的呢。
“戴上啊,戴上啊,主人。”
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将簪子放进去,和《彼得豆翁故事集》还有彩绘的门牌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