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邻居家的好孩子宋瓷相提并论,然而最后打败我的,却是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物种。”
“你考了满分。”他笃定的回忆,“而且在台上冷漠的说了句,太简单了。”
他曾经记得,在某个时候,她在拿了全市的龙标金奖后眼睛里却透露着对一切的漠视,开始他以为她是过分骄傲,实则完全相反。
她,实际上柔弱的像条蠕虫。
郁每感觉自己背后有冒汗迹象,当年的事情记得不算太清,隐约印象是她的无心之举,恰好考了擅长的部分,当初拿奖是也有愧,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匆匆就下了台。
只能说造化弄人。
“可,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她结巴着为自己辩解。
“不重要,”程撤玩味的笑了笑,“但你也让我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郁每缓缓闭上嘴,她被迫与这双刀刃一样的眼睛对视,感到有什么在缓慢崩塌。
所以,程撤是时隔多年来找到她的吗,怪不得每一步都让她心惊胆战。但想必他一定很失望,居然看到当初的胜利者居然在偷吃别人的东西。
“抱歉,因为以后我应该也拿不了第一。”郁每再次没头没脑的道歉。
“其实之后我想要看你能获得什么进步,便想法设法认识了你,却发现你的确变了许多,”程撤的声音顿了顿,“而且变漂亮了,让我没那么恨你了。”
郁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腿脚想逃走,身体却不听使唤。
“等等……所以说你从最开始就在耍我?”
一束灯光从他的背影穿过,男生的侧脸被光影笼罩。
他凝视着她,抚摸着口袋从里面掏出的打火机,“你如果想骂我可以骂。但是我有个请求。”
程撤半俯下身,靠近她。
“偷吃蛋糕的小姑娘,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郁每眼神飞快收缩,突然感觉自己站的很不稳,像是喝醉了。
她自卑的心理,从未允许过自己想到这一层。
也是在这一刻,她觉得有种神秘的,不可预测的力场将她包裹住,然后再施加魔法一样的作用力,让人只能牢牢的钉在十字架上。
程撤微微一笑,似乎对她的理解一点也不介意,态度大变,“从今往后,我可以换一个称呼叫你,旎旎可以吗?我喜欢这个,所以,你同意吗?”
郁每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感到头脑发晕。
这个称呼,是当年奶奶为她取的,目前也只有奶奶会这样叫她,可为什么这事会被程撤知道?
但这时她已经无法思考。
天空上方突然飘下一片雪花,接着,是更多。
恶魔,她一味不想承认自己倾慕上这种人,她虽然知道他说的话每一句看上去都像假的,内心却下意识要相信了。
“不对。”她闭着眼睛逼迫自己理智,“你明明有女朋友。”
谁知,对方干脆反唇相讥道:“这,不会又是宋瓷跟你说的吗,是不是还说我在利用你,就为了对付他?”
郁每怔住,这居然又被说中了,一股讶异和挫败迎头直上。
难道宋瓷就这么骗了她?说来很惭愧,她也是的确没有任何判断能力,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上当。但想到这,她还是不确定的坚持反驳:“但,跟你相比,谁都会觉得宋瓷更靠谱。”
程撤居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依然沉着笃定的说:“你应该相信我,别犯傻行吗。”
她怀疑的心态一旦漫上心头,就有些无法自拔,从一开始他威胁自己,到后来的一系列诡异行为,怎么看都不太像个正常人类。
虽然宋瓷是个冷冰冰的人物,但起码他的行为模式在常人的标准曲线内徘徊。
郁每向后退了两步。
程撤垂下眼神,再度开口,“旎旎,我...”
“停——”
郁每感觉胸口仿佛顿时被石头塞满,“打住,你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叫我这个名字了。”
她脸红的低下头。
太过亲昵,太过暧昧,这人究竟是怎么开口的?如果是她,舌头一定会被牙齿绊倒。
毕竟她从小就很少受到爱意,一时不知道怎么去接受,父母无视她做出的成绩,不论怎么努力,赞扬的声音只会给妹妹。
郁每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
“所以呢。”程撤的眼神跟着她走,“你不会不打算答应我吧?”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用惯常的眼神望着女生,却拿起她的手,一点点亲吻下去。
郁每不说话,全身仿佛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搅拌,好像雪地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势陷,她跳进去是自发的,而出来就必须消耗掉不计其数的能量,像一个热涨落被抑制的束缚态,定定的停留在原地。
肚子的疼痛伴随着这种情绪,让她觉得十分微妙,就像是一种头皮发麻,巨大的,难以名状的深陷。
她的勇气似乎被抽走了,拜倒在这个捉摸不透的人前,像一条被彻底拿捏住的蠕虫。
“我,我得走了。”郁每哆嗦着低声说,她不能再听了,感觉再多待一秒脚底的积雪都要被自己融化掉。
程撤很轻松就追上,“旎旎,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郁每躲不迭,且与此同时她的电话又响了,是尹榛榛打来的。
“所以呢,现在相信我了吗。”他语气低沉的好听,“还有,我之前的确是因为一些目的,但是现在那个目的已经解决了,所以……”
郁每看着手机,犹豫着是否要接起,她极其混乱的说,“所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