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算我送你的也行。”
她未再多言,快速走进对面的铺子里,我抬头,看见铺子的牌匾上写着“千巧坊”三个字。
我走近些,向里头探了探脑袋,发现这家铺子里头有不少姑娘,卖的应是些胭脂水粉和好玩精致的物件。
这铺子与对面的怜香阁遥遥相对,生意应是不错。
我抬头又看了看纸伞,越看越觉得这伞好看,女孩家大都喜欢这类精致好看的东西,也不知为何那姑娘会舍得将它借我,莫非当真看上了我,想让我下次主动登门将伞还她,她能借这由头与我来一番郎情妾意?
没办法,我这男装扮得真是过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真真招人喜欢。
想到此处,我不由笑起来,却突然觉得右腿一紧,像是被绳子缠住一般。我心中有不妙的预感,颤抖着低头一看,差点尖叫起来。
一条才手指粗细的花蛇正盘在我右脚小腿上,我吓得浑身僵直,想大叫却又怕得喊不出声。
我这人天生胆大,几乎没有什么我害怕的东西,要说我这辈子最怕什么,那也只有蛇了。
上一回我与这可恶的东西打交道,还是在我孩童时,那时我被一条蛇精拐去了山里,险些被它给吞了,若不是白泽赶来及时救下我,我怕是早成了那蛇精的吃食。自此我就极其害怕蛇,连说起蛇我都会浑身发抖,难以自已。
花蛇缠着我的腿,昂着头对我吐着信子,似乎在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哆嗦着去取腰间的匕首,可手却打了滑,几次都没有碰到它。
“别动。”
有个声音突然从前方传过来,那花蛇便应声化作一根草绳,松垮垮地从我腿上掉了下来。
白泽蹲下身去捡那根草绳,那东西在他掌心化作一团烟气飞走了。
“是东弥在戏弄你,这不过是根草绳罢了。”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他。
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问我:“是你告诉东弥你怕蛇?”
我说:“我记得前年我们走在街上遇到他,街边正巧有耍蛇的,许是我绕着走时被他看到了。”
他点点头:“他应该不知道你会怕成这样,东弥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但做事还算有分寸。”
我还有些惊魂未定,没什么心思生气,勉强点点头:“白泽,你是不是怕东弥的绳子蛇吓到我,所以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