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一等就是三年。”
“这、这样啊......”
司命在见到长命缕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尤其是这熟悉的编织手法,简直就是在变相地告诉他“你被一个凡人算计了”这件事。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苏旬点了点头,神情却很是平静:“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司命:“哦......冒昧地问一下,你和那个‘王俞’是什么关系?”
苏旬冷笑一声:“有仇!”
司命:“......”
完了,事情要大发了啊啊啊啊!
夜色渐浓,凤凰宫内仍旧灯火通明。
宫宴上,谢自衡见言诚女帝半字不提质子之事,便知对方的确是存了心思不让陵江王殿下与他们相见。
若单单只是这件事也就罢了,反倒是这宫宴上的另一位人物让他觉得有些在意。虽说在年轻一代里,玉山的能力已然算是佼佼者,但相较于这位年少成名的南宸王殿下来说,到底是玉山显得过于端正迂直了。
谢自衡叹了口气。
宫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寺人们铺开宴上菜肴,轮流往桌上递送。有衣袂飘飘的舞者与乐师献上舞乐,香风袅袅,乐声叮咚,也不知是迷了谁家的眼。
花吟心中冷嗤了一声,一时间倒是有些意兴阑珊。她握着酒杯,不停地摩挲着釉面上细密的纹路,目光穿越挥动的水袖,不知何时放在了对面使团的身上——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那位同样心不在焉的青年身上。
谢殊,字玉山,陈郡谢氏行四,时人皆称其为“谢四郎”,其有一胞妹,与晋皇室陵江王乔瑜乔灵均订下婚约,待皇子及冠,即刻完婚。
原来是青梅竹马,未婚夫妻......
啧。
花吟放下了酒杯。
与此同时,谢殊也察觉了来自对面的视线。他皱了皱眉,却并未多说什么。
酒过三旬,夜已过半,谢自衡借口不胜酒力,留了谢殊以及使团其他官员代为应付,独自一人往殿外走去。
谢殊身旁的官员见状,小声询问:“谢将军,谢少卿这是......”
“无妨。”谢自衡离开后,谢殊往大殿门口瞥了一眼,“谢少卿他自有安排,吴大人不必忧心。”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吴尚忠迟疑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提点道,“谢将军可莫要忘记先前圣人的嘱托,陵江王殿下他......虽贪玩了些,但心思不坏的。更何况圣人与殿下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是、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可这兄弟亲缘到底还是在的。”
谢殊闻言,神色也冷了下来:“吴大人,你这是不信任我们谢氏吗?”
吴尚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半个时辰后,谢自衡回到了大殿中。
在他入座的那一刻,谢殊注意到谢自衡大拇指上的指环不翼而飞。
三叔并不擅长骑射,所以并没有常年练习骑射者的某些习惯。而此次出行他却一反常态地在大拇指上戴了指环,现在看来这样的行为总算是有了解释。
那枚指环兴许就是所谓的信物,并且极有可能是圣人授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惹得圣人如此殚精竭虑,此次出使当真只是为了迎接殿下回国吗?
谢殊的目光又悄悄掠过了吴尚忠。
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位吴大人五年前似乎正好任职太子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