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前来问好的人也越发的多了……
蛐蛐儿在被不知道第几个公子邀请一块儿去赏花时借口洗手离开,犹自找个清静地方躲去。这一躲就躲了个上午,她估算着宴会该是时候结束了,这才收拾收拾往场地走去。
@“东方员外……东方……东方青苍你干什么呀?
\"东方员外……东方……东方青苍你做什么呀?”
“你跟长珩那小子呆着上瘾了是吧?”
“我哪有!分明是你和婉卿娘子谈情说爱好生快活才是吧!”
蛐蛐儿还没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她怎么老能撞见人家说悄悄话……
“本座是为了历劫,你胡说什么?”
“那我当然也是为了长珩仙君能顺利渡劫回去水云天,”小兰花甩开东方青苍的手,有些负气,想到他和婉卿娘子的亲密又心酸起来,“现在既然如此了,就只能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你就是想和长珩那小子成婚是吧!”
“只有让他们按照命格诗里的轨迹走完,才算渡劫成功!如今萧润与婉卿娘子相恋无望,婉卿娘子的心上人是你不是吗?只要你……”
“只要我与她成婚,只要我能按照命格诗里,在新婚当天杀死她,他们两个都会渡劫成功……这就是你想说的,我知道了。”东方青苍深深的看了眼小兰花,转身离去。
呆呆站在原地的小兰花过了会儿,也离开了这里。
蛐蛐儿感觉他们的话十分深奥又绕口,一时理不清头绪。只在这里头听到最多的名字,长珩。
上次在侯府里遇到的两个神秘人也提到过这个名字。
那两个神秘人嘴里的长珩也在东方员外和兰花姑娘这边出现了,刚才东方员外还提了一嘴“你是想和长珩那小子成婚是吧”代入兰花姑娘的角度,会想和兰花姑娘结婚的人……
世子?
世子莫非就是他们口中的长珩?
可是渡劫……命格诗又是何物?没有头绪,蛐蛐儿想的脑袋都开始疼也没有答案。还有,东方员外说的,要在成婚当天杀死……婉卿娘子,是真的吗?为什么?他们在谋划什么……
蛐蛐儿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宴会,找了她半天的萧润立马冲上前去,“曲水!你怎么又乱跑啊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曲水这名字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蛐蛐儿脑袋疼也就轻轻点了下头。
见到蛐蛐儿没事,萧润心又落回肚子里,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兰花姑娘,我……我一定会禀明家父,到时候亲自带着聘礼上门求婚,一定不叫你等太久……”
“我……”小兰花欲言又止,终是勉强笑了下,“嗯……”
蛐蛐儿听见求婚,心头猛地一跳。她看着兰花姑娘,再看下沉默的东方员外……想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只觉得冷汗一阵爬上来。
“兰花姑娘,世子……对姑娘是真心的,敢问姑娘对世子亦然吗?”蛐蛐儿问。
“东方员外对婉卿娘子……亦然吗?”
两问场中人,却无人作答。
她能感觉到东方员外凉凉的视线落在身上,如坠冰窖,她将颤抖的手藏在背后,勉强不露怯意。
萧润看看兰花姑娘,又看看东方兄,再看看婉卿娘子,就是迟钝如他也感觉到古怪的气氛,他拽了下蛐蛐儿的衣服,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胡说什么呢!”
“不好意思各位,曲水她今天累了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改日一定上门赔罪!”
说完,萧润就拉着蛐蛐儿迅速离开了宴会。
“蛐蛐儿你刚才干嘛呢!你尽给爷坏事!”
他们走远了,萧润才想起来训斥蛐蛐儿。
哪知平日怎么挨骂都不会反抗的人一甩他的手,情绪很激动,眼尾的红像要展翅飞去的蝶,“世子不敢问吗?还是世子知道答案,不想问呢?”
“世子了解兰花姑娘什么?只知她来自金陵,据我所知,他们是在上元节前不久才搬来的鹿城,除此之外查不到更多,仅凭她和你梦中的女子相似这一点你便要娶她,不是太过儿戏了吗?!”
“什么儿戏!我是认真的!”萧润反驳道,“往后几十年,还不够我慢慢了解她吗?!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蛐蛐儿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是真心的……她有目的……”
萧润皱眉,“目的?什么目的?”
“我还没弄明白……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
“哈?子虚乌有的事你都能拿出来说道了吗?蛐蛐儿,你怎能随意污蔑兰花姑娘的清白……?”萧润气极,一时说起气话,“我真是看错你了!”
刚才还想多说些信息的蛐蛐儿自嘲的笑了笑,“世子说的对。”
她摘下满头价值不菲的首饰,任凭一头青丝散落,连手上的几个金镯都褪个干净统统塞给萧润,“蛐蛐儿先行回府,世子随意。”
擦肩而过时,谁也没有开口说挽留的话。
萧润攥紧这一手的金器,牙关紧咬,“谁怕谁!这还是老子压箱底娶媳妇的本钱换来的呢!不识货的家伙!不要拉倒!”
萧润把这些首饰全拿到赌馆输了个精光才罢休,像是与谁赌气,你既不要,那我也不要。
等他回了府,却被告之蛐蛐儿还未归。
可恶!明明说自己先回的人竟然到现在还没回?!
晚饭都没心情吃,气炸的萧世子蒙头就睡,一直睡到夜里报时的锣声响,他才悠悠转醒。萧润踩着木屐身上披了件外衣走出来,外头一片寂静,今天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