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他把行李箱拖到墙边,踩着它够到了最底下的栏杆。他两只手紧紧抓住它,脚往上试探着抬了抬,碰到了厨房的窗台。用力一蹬,他就整个人挂在了栏杆上。
“哈利.波特!”他连名带姓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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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哈尔,你怎么来了?”哈利说,压抑不住的喜悦流遍了全身。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一封信也不回。你看到路西之前来找你了吗?”哈尔又把自己往上拽了拽,一条腿卡着空调外机的架子,重新调整重心好让哈利看见他的脸。
“没有,”哈利说,“我被关起来了,因为.....出了件很复杂的事。有一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把德思礼的晚宴搞砸了,我收到了一封不准用魔法再用就开除的警告信,弗农姨父就把我锁在房间里,我的行李也被扔在了碗橱柜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尖锐地问。
“我过生日那天。”哈利干巴巴地说。
“原来如此。他们知道我们不能在暑假里用魔法,怪不得达力敢那样跟我说话。”哈尔冷笑了一声。
“他说什么?”哈利有了不好的预感,“你给德思礼打电话了?”
“我不说,免得叫你不开心,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他这个人。”
哈利又拾起力气重新开始对达力生气了,刚准备开口骂他两句,他的肚子先叫了一声。
“你饿了?”
哈尔有点为难。
“我没带吃的,不过我记得那天我们也买了一些零食呢。”
“那些都锁在碗橱柜。因为它们的包装很奇异,所以达力没有吃了它们,姨妈也不敢乱扔.......”哈利沉着脸说。他没打算告诉哈尔他们的生日蛋糕被达力糟蹋了,不过哈尔马上就从他的脸色和之前达力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有这么一回事。
“好极了!”他立刻说,没有追问细节,“那让我们来给他们留点纪念吧。”
他跳下栏杆,过了一阵子,大概两三分钟吧,又重新冒了出来,递给哈利两瓶魔药:“这是腐蚀药水,把它倒在门锁上。我在大门口等你。”
哈利如获至宝地捧着瓶子消失在窗口。没过多久,德思礼家的大门为哈尔敞开了。
哈尔先是帮哈利把东西都搬出去,然后拿着羽毛笔和墨水进了达力的卧室。
“你要干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显而易见,我要好好吓吓他。”他说,在佩妮姨妈引以为傲的雪白墙壁上留下墨汁淋漓的一行大字:
如果你继续胡作非为,我就把你变成猪——用魔药。
落款是哈尔.波特。
“对他们来说,这就够了。”哈尔端详着他的杰作,“永不褪色的魔法墨水,达力得每天看着这行字睡觉。”
哈利很有见地给出中肯的意见:“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把这层墙皮撕掉。”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走吧,”哈尔丢出一枚金加隆扔在地上,权当是赔偿门锁的钱,“罗恩约我们明天早上十点到对角巷见面。”
他们拖着行李箱深更半夜走在女贞路的街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天上铺着厚厚的云,夏夜的凉风呼啸而过,把邻居家的玫瑰花丛吹得沙沙作响。这算不上什么很好的场景,可是哈利啃着一块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巧克力蛙,开心得像是去野营。
“我们怎么去对角巷呢?现在也没有车。”他问。这附近没有旅店——难道他们要在公园的长椅上露宿一晚?明天早上再去?
可是哈尔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我有个办法,”哈尔盯着他的光轮2000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
“什么?”
“咱们骑飞天扫帚去破釜酒吧,让海德薇带路,光轮的承重是150公斤,完全够我们带着箱子一起飞。隐形衣盖在箱子上,我们用隐形魔药。虽然会有模糊的轮廓,但在晚上不会被人看见的。”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可是从哈尔嘴里说出来又觉得理所应当,每个可能出错的环节他都考虑到了。
“哦,”哈利蠢蠢欲动,“好啊,谁来骑扫帚?”
他们通过简单的石头剪刀布决定谁驾驶谁跟从,哈尔赢了。他从口袋里夹出两个小瓶子,随便一抛:
“接着。”
哈利发挥找球手的过人身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小瓶子,仰头一口喝了下去。一股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直达胃部,这股凉意很快扩散到全身,他举起模糊的手,发出一声惊叹。
“快上来。”他看见一块移动的色块用哈尔的声音催促他,连忙跑过去,伸手搂住好像是腰的地方,他刚坐稳,扫帚就垂直升起,“唰”地一下冲入云霄。
云海上一望无际,铺满了月光。海德薇拍打着翅膀,风吹在脸上格外凉爽。月亮在这个位置显得很大很圆,明暗看得清楚。像太阳一样,月亮也会在天空中移动,等它到了正中央的时候,它看起来变得更大了。
哈利还没有这么近的看过月亮。月光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人想睡觉。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个疑惑从他脑袋里钻出来。月光怎么会让人觉得温暖呢?难道他已经困得脑子不清醒了?
“你困了?”哈尔察觉到他的头抵在他的后背上,环抱着的双手有放松的迹象,立刻开始跟他说话,“别在这睡着,会掉下去的。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我不会睡着的。”哈利揉了揉眼睛,“哎呀,我能看见你了。魔药失效了吗?”
如果说原本他们像老旧电视机上模糊的雪花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