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南乔,不好了,齐惊病倒了。”
见她如此惊慌,定不是一般的小病,夏南乔忙问道:“怎么病了?”
“这几日总不见他踪影,我早晨刚到茶寮就看他倒在地上,送去医馆说是热症。”
二人交谈之际,尚北山已经走远,也罢,还是先管性命攸关的事吧。
夏南乔随小桃匆匆赶到医馆,大夫已经下了一副药,未见起色。
她摸着齐惊的额头,如火烧一般,似乎能闻到熟肉的味道。
热症放在现代吃个退烧药,就能好,可隔在古代却是要人命的病。
夏南乔不懂医术,可也不能束手旁观呀。
她让小桃去弄些温水,自己帮齐惊脱下衣服。
大夫站在一旁,不禁皱着眉头阻拦:“你这是干什么,他好歹也是男子,你这样成何体统。”
“什么男子不男子,没命了还在乎性别?”
她一遍遍为齐惊擦拭身体,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直到酉时,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大夫又给他开了几幅药,眼看医馆就要关门,夏南乔只好将他带回府中。
温度虽已降下来,可齐惊还未醒来,她只好守在旁边,小桃帮着煎药,折腾了一晚。
第二日早上,齐惊终于醒了过来,他看着趴在一旁的二人,红了眼眶。
“掌柜的,小桃姐,你们怎么在这?”
夏南乔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这是我家,你应该问你怎么在这。”
小桃坐直身子,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又夸张的学着大夫的样子,说:“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到半个时辰,你可能就归西了。”
齐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抱歉道:“让两位费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朋友,不必客套。”夏南乔伸了个懒腰,坐到床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就晕倒了呢?平时看你身体挺好的呀。”
她听小桃说了些,最近齐惊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时不时还玩失踪,像极了恋爱中的少年。
齐惊低下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她便补充道:“莫非是看上了哪家小姑娘,因爱失魂?”
“才不是呢,掌柜的,你别瞎说。”齐惊连忙否定,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愁。
夏南乔让小桃先去休息,自己则坐在他身旁,像个知心大姐姐般,开道着:“你叫我夏姐姐就行了,其实咱们都是孤苦无依的人,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见她如此真挚,齐惊也缓缓开口:“几日前,我终于找到了亲生父亲,可他不愿与我相认。”
说着话他双手掩面,竟啜泣起来。
原来齐惊并非孤儿,自他记事以来,便跟着母亲,家里虽然贫苦,但母亲很是勤劳。
几年前母亲因劳累过度病重,临别之际,母亲告知他父亲去向,并留有画像,让他去寻。
兜兜转转几年,终于让他找到,父亲现安身在城外土地庙,他激动去寻,却被对方驱赶。
昨日他又去,恳求父亲同他一起祭拜母亲,谁知对方无动于衷,闭门不见。
他等了一夜未果,自己还染上了热症。
夏南乔听后,咬牙切齿的骂道:“渣男。”
齐惊忙为父亲解释:“夏姐姐,母亲说父亲因她受了苦,心中怨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生照顾他。”
“哼,哪个男人不为妻儿奔波受苦,要我说不认也罢,夏姐姐当你的亲人。”
齐惊摇摇头,他一向乖巧,更是将母亲的话记在心上,此刻还在为父亲说话:“父亲一定是有苦衷的,母亲曾给我讲过,他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见他如此,夏南乔只好安慰他,好好休养,等明日自己陪他去劝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