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
没想到花花公子还挺会骂人,不过,什么叫上来一起躺着,能不能正经点?
“你说谁呢?”
萧晨一听他的话,立马变了脸色。
“说你呢,嘴臭的。”
湘王立刻回道。
玉芙蓉没绷住,转过脸笑了出来。
萧晨看着两人,更生气了。
“金雁,你这是找的哪家的无耻小倌,居然敢在树上苟且……”
“住口!”
玉芙蓉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这女子的嘴,的确臭气熏天。
被她喝了一声的萧晨,此刻兀自在下面骂骂咧咧,玉芙蓉没心思听她说话,转头看向了身旁男子。
堂堂湘王,居然被人当作了小倌,不知他做何感想?
令玉芙蓉诧异的是,湘王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生气,他依旧懒懒散散躺在树干上,虽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一闪即逝。
须臾,他若无其事地举起酒坛子喝了一口,淡淡道:“你的仇家,你自己去解决了,别污了这么好的地方。”
玉芙蓉:“……”
他看出来这群人是冲她来的了,他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玉芙蓉抱歉地笑了笑,说了声“好”,便从树上跳了下去。
“呦,动作很熟练嘛,看来是爬树爬惯了。”
萧晨的丫鬟狗应该是跟了她多年,否则不会这么上赶着在主子面前卖弄。
玉芙蓉径直走过去,给了那丫鬟一巴掌。
萧晨和丫鬟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打人,双双愣在了原地。
“你……小姐,她打我!”
“大胆!金雁,你居然敢打我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得出,萧晨是真的被惹怒了,她气焰嚣张跋扈,大概一直都是被人捧着惯着长大的,习惯了欺负别人,却受不了别人一句顶撞。
玉芙蓉皱了皱眉,对了,金雁是个小家碧玉,父亲是个书院先生,而这萧晨,是刺史大人之女。
虽然她没什么优势,但人家给她下了幻情散,设了局来捉奸,都欺负到她头上了,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呢?
“萧小姐,打一下你的人就是死罪吗?你们家丫鬟的脸比人命还金贵?”
萧晨愣了愣,没有直接接玉芙蓉的话,只道:“你与那小倌在树上干什么,想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家翠香只是说了你一句,你便出手打她,金雁,以你这副德行,还想进宫当贵妃?这不是丢我们林州的脸吗!来人!金雁作为秀女,在树上与人苟合,把她给我抓起来,押到县衙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四个魁梧大汉就从梨园那边穿了过来,动静甚大,引得梨园之内的游人纷纷侧目。
玉芙蓉属实没想到她还费心带了衙役,一时愣在了原地。
许多游人见状,趁机越过粗绳跑来看热闹,他们围在萧晨身后,或叽叽喳喳,或窃窃私语,均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玉芙蓉。
玉芙蓉:“……”
没什么,自己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要命还在,其余的都是小事。
何况,湘王还在这里呢。
她坦然看向萧晨:“你费尽心思安排这么多,就是为了污蔑我吧?可惜了,我没有中计。”
玉芙蓉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不管怎样,黄大昌这一局,她胜了。
萧晨一定没想到她能逃出黄大昌的魔掌,这才乱了方寸,指鹿为马,污蔑她和湘王。
她笑了笑,继续道:“诸位乡亲父老,你们都看到了,我只是跟那位公子喝了杯酒,并没有做别的,但萧大小姐非要指鹿为马,觉得自己在捉奸。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萧小姐,你没有看到的事,为何非要诬赖我呢?萧大人要是知道你干的好事,你说,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女儿聪明绝顶?”
她不知道萧刺史是怎样一个人,但威胁一下萧晨总是好的,毕竟幻情散这种东西,是禁物。
玉芙蓉话毕,周围围观的人们也开始思考起来:
“捉奸……人家两个的衣服都在身上呢,哎,你看到什么了没有?”
“没,你看那男的,确实是在喝酒”
“……”
萧晨见风向开始转移,大声喝道:“大胆!分明是你自己在这里偷人,还诬赖到我身上,我哪有那个本事安排你去跟小倌在树上干那种事,你自己不愿意,难道我还会逼你不成?再说了,你们要是清白的,为何要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喝酒?太阳都落山了,谁知道你们这一整天都在干些什么勾当!”
周围人们此时像是忽然恍然大悟。
“是啊,这俩人在这没人的地方待了一整天了吧!”
“谁知道他们白日里干了些什么!”
“你看树上那人的样子,似乎很是享受……”
玉芙蓉:“……”
萧晨笑了笑道:“你可是我们林州的秀女,居然青天白日干这种事,呸!”
玉芙蓉努力辩解道:“我跟那位公子清清白白,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萧晨冷笑一声:“清白?哼!青天白日与这种男子在野地里私会,你还说你清白?来人!把她给我带走,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吧!”
萧晨话毕,两个壮汉立刻上前,将玉芙蓉押了起来。玉芙蓉心知萧晨仗势欺人,自己再怎么争辩也无济于事,只好把目光投向树上的男子。
这一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在这里被人凭空诬陷百口莫辩,这人却在树上把酒持螯纸醉金迷,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迷淮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