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家,快说是去哪的,不然我就告诉你们大人了。”他都没在她脸上看到开心的神色。
“嘘嘘嘘!”香茴小心翼翼地观察一圈四周,小声道,“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可不要声张。”
楚凌御纳闷:“神神秘秘。”
到了地儿,他问香茴:“没来错地方吗?”
香茴摇头,“没有。”
“你是来送贡品的?你们大人知道吗?她不是一向讨厌……”
“嘘嘘嘘!楚公子你不要那么大嗓门,怪激动似的。”
“我……”
“大人不知道,但是大人老是偷偷来这里,是玉护卫让奴婢来送贡品的,他说头上三尺有神灵,大人不敬神灵,我们不能不敬阿。”
楚凌御看着眼前的土地像,不解道:“你们不害怕她吗?听说她心狠手辣,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香茴摆好贡品,听到楚凌御的话笑了笑,“你说得不错,奴婢第一回见到大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渐渐的,奴婢觉得大人就像被一块看不见的巨石压着,却不愿意别人去帮她扛起来。玉护卫和奴婢说过很多,大人虽然脾气不可捉摸,但也不会主动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往日大人受牵制颇多,时常有眼线盯着,很多时候只能用一些极端的方法逼人离开,当然我们这些无名无分的下人称不上给大人造成负担。”
她抬头看着神台上的土地公像,眼神诚恳,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完了,她转身对楚凌御道:“奴婢只能说这么多了,我等与大人隔有鸿沟,自古以来阶级分明,奴婢没有什么理由去同情大人,可人的同情心作祟,没办法。大人对你心思不同,奴婢能看出来,于私心而言,还是希望你能陪在大人身边……”
楚凌御犹豫不决。
香茴补充道:“你放心,大人没有过别的面首。”
楚凌御愣了愣,思考了很久,问:“什么是面首?”
香茴怔愣:“就……就是陪伴。”
说完她都羞红了脸,转身脚步匆匆走了。
徒留楚凌御一脸迷惑愣在原地。
霍云离开了好几天,府上除了来来往往的奴仆就再不见其他人,霍云说好让他帮忙,可也不见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百无聊赖地在府中走来走去,显得发慌就去“调戏”长势喜人的花花草草,时不时还见几只猫在这里出没。
这天,家中的老仆递上一封信,说是萧纪衡传的,他拿过信道:“我会给你们大人,你先下去吧。”
“这……”老仆有些为难。
“出了事我担着,你们大人和我什么关系,我是她面首,把心放肚子里哈。”
老闻言,老仆脸色变了变,连忙点头,“老奴明白了。”
楚凌御又等了好几天,霍云还不回来,他看着桌上萧纪衡传的信,不禁蠢蠢欲动。
等回过神来,信封已经被拆了一半了,这时耳边传来奴仆的声音,他回头发现霍云回来了,一着急他把信封全拆了。
霍云老远就看见他愣着站在亭子下,见他手里一个被拆得乱七八糟的信封,她一把抽走,展信瞅了一眼便塞回了楚凌御手里,淡淡道:“一些废话罢了。”
楚凌御回过神来,把信打开看了看,就写了一句话,“玖桑,我会让一切回归正轨。”
“萧左将对你还是情深义重的。”
楚凌御皮笑肉不笑道。
“哼,我看你倒是表里不一,嘴上说着不愿留在霍府,却到处和别人说你是我的面首,堂堂神官如此不知廉耻。”
楚凌御争辩:“我哪里不知廉耻?”
“像这样。”
只觉唇上一软,他眼睛瞪如铜铃,不住颤抖,眼里是近在咫尺的霍云,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可脑袋却一片空白,手上攥着的信纸没了束缚,飘飘然落到了地上。
恰在此时,艳阳与风并存,霍云一身紫檀花衣,帽檐齐肩长穗随风而起,似有似无地掠过楚凌御的脸颊,痒痒的。他坐得绷着,却半分位敢动弹。
还未真切感知那温柔,便如蜻蜓点水般悄然消失。
躲在一旁观看的家奴纷纷目瞪口呆,甚至有人掐了掐脸蛋,清晰分明的痛觉让他们顿悟自己不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