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抬脚,挪动着脚步,还频频一顾三回头看着戚艺婉。
他的眼神里尽是迟疑,为何还不拦着他。
快走到门边缘时,他立马一个转头,飞回到原位,对着戚艺婉堆笑。
“戚兄,下次我一定记得敲门,对了,昨日戚兄离开好快,将我一人留在那酒楼,真叫人伤心。”
他的手撑在书桌上,压着无数的纸张,那双桃花眼与戚艺婉对话,显得自己十分楚楚可怜。
戚艺婉漫不经心地坐在椅上抬头,望着他:“昨日家中有急事,走的快了些,纪兄莫要放在心上,实属对不住。”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她有些担忧地仔细瞧着他脸上的神色。
“原来如此,哎,戚兄不是故意弃我于不顾的就好了,倒是我误会戚兄了。”
纪容疏说着,就要拉过戚艺婉随意放在桌上的手,跟她来个把手言欢,两眼泪汪汪。
好在,戚艺婉躲闪的快,没让他得逞。
“纪兄说的哪里话,好兄弟之间哪在意这些,我怎会弃纪兄于不顾呢。”
最后两个字戚艺婉特意加重,咧着嘴笑看着他。
开玩笑,她下次一定要跑的更快些。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纪容疏得到满意回答后,一个转身疾速划到了戚艺婉的身边,身子依靠在书椅左侧,手搭上了她的肩,侧耳轻言。
“我就知道,眼睛没看错人,对了,戚兄,你可知今日上京有多少人已经知晓你的书字?”
她默默地往外移了点距离,往右侧的椅手靠了靠,用眼神警告他。
“纪兄说话直说就是,距离还是不要太靠近。”
纪容疏这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神色委屈地道:“这么久了,戚兄还同我如此见外。”
相识不过二三日,说的像是认识了十几年一般,同他那城墙厚的脸皮一样的。
她立即打住他的控诉,反问其人:“我的书字怎么了?纪兄不是说这些,还是正事要紧。”
泼皮耍滑无用,纪容疏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如今这上京啊,无人不知戚兄大作了,在此恭喜戚兄。”
这话一出,戚艺婉感到十分疑惑。
仅仅一晚上,她是一夜爆火了?
比昨晚的行刺,还让她来的担惊受怕。
面对戚艺婉的质疑神色,纪容疏不置可否一笑:“戚兄不信?不若去外面看看,看看我是否是在说谎。”
说着,他一指门外,暗示她可以出去一辨真伪。
戚艺婉带着将信将疑的神色,从书椅上站起,走到木门处。
“哗啦——”
门敞开,放眼望去,楼下已经人满为患。
而自二楼挂下去的正是她前几日写的字画,正随风飘动,那黑墨的书字借着光,格外显眼。
从她这头看下去,有不少人抬着脑袋,瞪眼满是好奇地看她的字画。
像是梦回前世,书画展时,也有无数人为她停留。
时光的洪流一直在不断推进,她终在这一刻,得到与前世有关的答案。
“怎么样,我没骗戚兄吧,那些人可都是为了戚兄而来呢。”
纪容疏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背过身将人推了进去,重合上了门。
直勾勾地望着他那抹斜挂的笑。
“这才一晚上,就变成这个样子,我倒是好奇,为何纪兄得知消息的速度比我快。”
“不啊,我上工之时就看到了,是戚兄自个没注意吧?戚兄莫不是被旁的吸引了,这都没注意到?”
纪容疏迅速反驳,奇怪地看向眼前带着面具的人。
戚艺婉回想了一下今日上工时的场景,她好像为了防止有人注意到自己,哪怕带着面具,也低头畏畏缩缩地匆忙上楼。
她有些窘迫地撇过头。
“没太注意那些……”
绝对不是自我挽尊。
“也是,就戚兄这样的人才,只是没有注意到,必然没有其他原因。”
纪容疏很给她面子地应和道,满眼都是信任之光。
倒是让她有些心虚地拱了拱鼻。
“可我还是有些疑惑,为何会突然名气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