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若是你有冤屈,先生怎能因为惧惮他人妄议而枉顾真相呢。”
蒲斯年摇头,他拨开先生的手,重重地按下食指,鲜红的一记手印落在诉状上,好似给自己的人生都画上一个鲜红的句号。
古庸心中一紧,凝望着身心憔悴的可怜人,“斯年啊……”
蒲斯年目光澄澈如水,未有一丝恐慌,未有一丝委屈,“先生,我确实没杀他。但他死,我却是真得欢喜!这是苍天有意啊。既如此,便如此吧。”
“斯年与你道别了。”蒲斯年撩起衣袍,双膝跪地,向古庸郑重叩下三个响头。
他起身转向众人,目光炯炯,那群看客不敢言语。
“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先生和礼苑无半点关系。如今,我已认罪,还望各位莫玷污礼苑声名,折损先生名望。”
海然心头五味杂陈。一切看似如此公正,却为何让他觉得甚是悲凉。他愁眉紧锁拍下惊堂木,丝毫不为这场凶案告破而感到轻松,反而愈发凝重:蒲斯年弑父杀人,大逆不道,收押府衙监牢,呈报京都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