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暗中寻找着什么吧?——嗯,将军如此神秘的行踪,或藏有不可告人的军事秘密?——嗨,我看不像,倒像是将军刻意瞒着咱们,在四处寻宝呢。”
即便是福安身边的侍卫们也都忍不住低声怯语起来:“哎,咱七爷这是怎么了?——奇了怪,就连那兄弟俩都三缄其口,总躲着咱们,真不够意思。——此行,我看咱少爷一直心事重重的闷闷不乐,似有何种隐情吧?——嗯,看着像,谁有胆量去问问?——嘿嘿,不如,让福安去问问呗?——嗨,尽说废话,你没看见他那怂样,他敢去问吗?——唉,我们就别去给少爷添堵了。你们还不知咱爷的倔脾气?”
福安听得身后的侍卫们怨声载道,他便回头狠瞪两眼,忙压低声音,训斥一众手下:“哼,你们且都给我闭嘴吧。七爷如此走道,定有原由。尔等毋庸多虑。”
郭都尉见将士们全都情绪低落的乱发牢骚,他对七郎的固执也倍感纳闷,忍不住拍马上前,举着司南,问询:“将军,司南显示,我们脚下已经是天山北坡了,此处地势甚是凶险。敢问将军,咱为何一直往那雪山高处走呀?这不越走越远了吗?”
领骑在前的七郎只得双手勒停玄云飞,抬头遥望前方高耸入云的雪山尖顶,他只得扯谎:“听说,雪莲花生长在那雪线之上,我想顺道去见识一下”。
郭都尉将信将疑,不再言语。紧随身后的云笛怕主子着凉,趁机为他披上件云纹青缎的披袍。
七郎抬头环眺:这崇山峻岭的天山银装素裹,冰峰雪岭连绵逶迤,雪线山腰处云腾雾绕的飘飘淼淼,好似仙境般幻美而神秘。他已然感受到:离雪山顶越近,冰冷的水汽越大,绿色植被也明显稀少了。
眼前,一坨坨矮矬的青苔嫩草长在岩石缝隙之间,毛茸茸的头顶颗颗晶莹的露珠,凌乱的积雪层下,裸露出冰凉湿滑的暗褐色岩石,密布在山脊上的嶙峋怪石狰狞无比,眼前光秃的山景格外荒凉而清寒,且充斥着寂寥阴沉的气息。
“唉,这遍地积雪冰凌的荒山野岭,哪见有一朵雪莲花的影子嘛?——嗬,雪莲花怎会长在此?那分明就是一个传说吧?”大家怨声载道。
七郎心中亦感疑惑:“是呀,这寸草难生的鬼地方怎会长出雪莲花?该不会是古丽故意诓骗我的吧?”他闪出想打退堂鼓的念头。碍于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带领大家继续向高处择路攀岩。将士们牢骚满腹,累得呼哧大喘气的,都没劲儿再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