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的,都叫人不信。
“那日我在耳房瞧见紫榕姐姐进来,紫榕姐姐竟未得允许,想进娘子的闺房,我亦不知这是为何,但三娘子是二娘的姊妹,那梨水送来时有些凉了,我便拿下去温了温。”薏合如实说道。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白珙挑了挑眉,“既都说是紫榕进了院,紫榕为何进院?”
这番所有的话都将矛头指向紫榕,她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阿郎明鉴,我自小跟在三娘身边,宰相府亦是对我有恩,我断断不会有那肮脏之心。且那日薏合将梨水拿下去,我便走了。”
那日薏合将洒扫的婢女都遣了下去,院中无一人知她进了房中,她说走了,那便是走了。
“婢子先前主家娘子十分想要刘记的首饰,可谓做足了功课,婢子知这匣子不单独一无二,便是在匣子里头的侧壁,有一不易发觉的首饰图案,那首饰图案同装的首饰是一模一样,阿郎一看便知。”
白珙闻言,拿起翡翠木匣,将匣子打开,方才细细地观察,果真有一不易觉察的簪子图案,要说女儿家的东西繁琐,果真如此。
白珙递给殷夫人,示意她瞧瞧,殷夫人接过来,看了后频频点头,“这里头的不是步摇图案,而是二娘平日爱簪的那支粉玉簪。”
这时白露湘慌了神,她从未听过这匣子有如此妙处,可证据在此,她只好忍着道:“纵使独一无二,也有相似之处,恐是我认错了罢,并未料想阿姐也在刘记买了首饰。”
“既如此,便继续找。”白珙发声道。
白露湘赶忙劝阻,“父亲,我好似记着我放哪儿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只是她想不明白,这匣子明明同她的一样,为何会是装白露生的粉玉簪。
“三娘子的步摇在二娘院中发现,紫榕姐姐便明里暗里说是二娘所拿,如此引导,不知紫榕姐姐存的什么心,请阿郎明鉴。”眼瞧着这事儿便要了结,薏合重重地同白珙磕了个头。
白珙闻言看了看紫榕,她今日着实言语多次冲撞了露生,这时他厉声道:“区区一个下人,竟污蔑主子,如今便是冲撞二娘,往后若是冲撞到我和夫人跟前呢?留在三娘身边没得教坏了三娘,遣出府去,夫人再好生替三娘再挑一个懂事儿的。”
紫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朝白珙连连磕头,“阿郎明鉴,我并无此意!”
紫榕到底是自小跟在白露湘身边,知根知底的,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些,故而她开口道:“父亲……”
可白珙却不听她的解释,只道一句到此为止,便恼地走出屋外,白露湘只好同殷夫人求情。
“你父亲一向如此,决定了便不改了,我只能多给紫榕些细软,往后出了府,好歹也不会有金钱的难处,”殷夫人摇摇头,轻叹一声。
这厢出了正院,下晌的日头打落下来,也晒得让人烦闷,如此结局,都是紫榕咎由自取,她并未因此多思,这时她想起方才薏合在院中所言,“替我去给祁王府递个拜帖。”
如此之境,或许只有秦玉夜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