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写字吗?”
“你写在我掌心啊~”
蔷薇红色的碎发遮住了赤司征十郎的双眸,也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不会写字啊?”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呀?”
“我看你总是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又不会说话,我叫你温以吧~”
“会不会有点儿女生了?”小泉浅傻气地笑了笑,软绵绵地糯声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了。”
“希望将来我走了以后,你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赤司征十郎眼底神色莫辨。
走了以后?
想的倒是挺长远。
是料定他不会伤害她了?
“温以,你有什么喜欢的兴趣爱好吗?比如画画呀,读书什么的?”
“······”
小呆子还是个会画画的书虫。
赤司征十郎心底默念。
小泉浅靠在背后温暖的怀里,抬头,蹭了蹭对方,“你喜欢做饭吗?”
“······”
赤司征十郎黑线,感受着怀里的娇软,像只正在撒娇的可爱猫儿。
这是想吃什么了?
甜甜的嗓音仿佛夹了糖,甜的让人发颤,软软地央求道,“你会做鲜奶草莓蛋糕吗?还有香蕉味的奶油松饼,焦糖布丁,椰汁糕,南瓜味的杏仁酸奶···”
“······”
赤司征十郎嘴角抽搐。
她是没看到自己的蛀牙吗?
“阿冲都会做的,他说可简单了,你也做试试嘛?我当你的小白鼠~”
赤司征十郎将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
“怎么了?”小泉浅的尾音很软,像呢喃,带着不解。
赤司征十郎伸手,在她的脑门上慢条斯理地写着,微凉的指腹划过对方的额头。
“你在写字?”
“睡···觉···的···话···”小泉浅眨了眨眼,翻译地很快。
“可是我不困啊~”
赤司征十郎轻叹了一口气。
不能老老实实地等他写完吗?
小泉浅抬眸,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动作,“我···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
“做···甜···点···做甜点!”三个字落下,小泉浅的眼睛顿时燃起一个巨大的粉红色星星,兴奋地用头蹭了蹭对方,大叫道,“温以,你真是个的好人~”
被收好人卡的赤司征十郎手捂着自己的下颚,无语。
说不定得带她去看看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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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夜晚,伴着些微凉意。
赤司征十郎学校事情处理完之后,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钟,别墅灯光透亮。
打开门,换鞋。
客厅的水晶灯只亮了五盏,倒是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暖意。
管家恭敬的语气里带了焦急,“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赤司征十郎换好鞋,语气平淡,“她怎么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一向稳重的管家不会这么急躁。
而这个家里能闹出什么乱子的,恐怕只有他房间里的那只小呆子了。
管家忧心,面上依然是那副刻板样,“下午我们给她送饭的时候,发现她发烧了。”
赤司征十郎冷着脸,眉头微蹙。
是因为昨天晚上被他浇了冷水吗?
明明当时就给她换了衣服,头发也吹干了。
这样都能生病,娇气包。
想到那个晚上抱着的绵软团子,心里有股说不明的烦躁,“发烧了就给她找退烧药。”
原本只是藏她一段时间,只要能帮锦织兮转移小泉家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可是这个小呆子实在太不好养。
又哭又闹,还总是不让他睡觉。
管家为难,“她一直喊难受,不肯吃饭,也不肯吃药。”
赤司征十郎脱了外套,解了几颗衬衫扣子,这才慢慢往自己房间走,“强喂呢?”
“全吐了。”
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
二楼。
她来的那时候,赤司征十郎原本想要把她直接扔到杂物间的,但是她太闹腾了,吸引了不少仆人的注意。
一些流言蜚语要是传到父亲那里,会很难解释。
无奈之下,只能把她提溜到自己房间。
卧室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既不会太亮打扰她休息,也不会太暗吓到怕黑的某小只。
小泉浅凌乱的长发陷入柔软的枕头里,小脸红红的,呼吸声有点重。
赤司征十郎推门进去,冷着脸走到她床边。
床上的女孩儿,一张小脸比三月的桃花还娇艳,是见一眼就不能忘记的绝色,长睫敛着,在脸蛋上投下剪影,娇艳的颜色仿佛会盛开。
因为生病,呼吸不顺畅,菱唇微微张开,便于呼吸。
墨发散开,她不像是生病,反倒像睡得香甜。
往日里闹腾的人儿突然安静了下来。
赤司征十郎的手已经触上了她的脸颊,温热的,比常人更高一点的温度,几乎灼伤了他的指尖。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后悔了。
当时要是不帮筱田廸收拾烂摊子就好了。
赤司征十郎盯着她微微张开的唇,拇指狠狠压了压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