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我们找了你半宿,水瑶却从未提过有见过你呢?
你说是吗?四姐。”
谢水瑶听到有人点了自己的名字,这才有些微缩地往前走了半步,露出了一半的身子。
但依然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只声音小小的,仿佛十分害怕般,还带着颤音。
“我今天一天并未见过公主,更何谈扶着公主来此呢?
而且若是我见王公子流血需要救治,定会马上找来大夫查看,绝不敢有半点耽搁。
再说了,我要真来过此处,肯定有丫鬟奴仆看到过,但之前问话,皆无人见过我。
而我院里丫鬟也都可证明,今日我并未出过院门。
公主怕是睡魔障了吧?
水瑶自认从未得罪过公主,公主不该这般害我的。”
说着便低头低泣了起来,又退到了后边。
白泠眯着眼,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谢水瑶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白泠从未看到过她的神情,所以也无法判断她是受谢婉容胁迫,还是她一开始就是局中的一环。
“可以找大夫给我验药,说不定我体内还有些残余能验出来。”
白泠说话时就一直注意着谢婉容,她听到自己要验药,神色慌乱了一下。这一下便足以让白泠确定,她就是下药的人。
“请大夫。”
谢父低着嗓子吩咐了下去。
趁着等人的功夫,白泠赶忙问了下玉颜的情况。
“夫君,玉颜如何了?她没事吧?”
谢乐安听到她的话,一瞬便垮下了嘴角,神色有些不明。
正待她有些不解,想开口询问时,谢乐安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声音有些闷闷的。
“她无事,只是被禁足在房间里了。我安排了人看守,她不会有事的。”
她如今的情况,最怕的就是连累了玉颜。她的身份好歹还能让他们忌惮几分,玉颜只是个丫鬟,就怕他们拿她没办法,便拿她的身边人出气。
现在听到谢乐安安排的如此妥当,真的是打心里感谢他。
“夫君,玉禾真的很感激你。玉颜于我而言就像我的挚友,小妹。若她今日因我身亡,我一定会悔恨万分的。”
说着说着,白泠竟红了眼眶,眼睫都有些湿润起来。
她真的再不能接受身边有人因她而受伤了,更别说是死亡。
想到如今还一堆人正看着,她赶紧眨眨眼,收敛了心神,将眼泪收了回去。
“你何时能这般在意我?”
“年大夫到。”
谢乐安的声音和外面的通传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他的声音又小的仿佛呢喃,白泠实在是没听清。
“夫君,你刚才说什么?”
“嗯,没什么。”
见大夫来了,谢乐安也不愿再说的样子,白泠便也没再追问。反正要说的话,他定会再告诉自己的。
大夫并未多言,应是之前就已经交代了事情,此时便直接过来号脉。
先是看了看白泠的眼睛舌头,又拿银针扎了她几处脉门。
不一会便拔了银针,看了会便皱起了眉头。接着又细细给自己到处看了一遍,却迟迟未有言语。
良久才迟疑的开口问道:
“公主可有饮酒?”
难道喝酒有什么影响?虽不懂缘由,白泠还是如实回答了。
“喝了,大概喝了半两果酒。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却只低着头,眉头更是皱的死紧,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众人更是等的已有些不耐,唯谢婉容一脸紧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让白泠没想到的是,谢母竟也有些眼神飘忽,难道她也和此事有关?
可没道理啊!王妄云可是王氏嫡长子,谢母不可能用他的命来算计自己的。
而且大夫的样子也让白泠觉得有些异常,但此时人多眼杂,大夫应是有所顾虑吧。
最后还是谢父开了口。
“年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大夫听到此言,这才开了口。
“公主体内却有些残余毒素。”
此话一出,众人皆神色各异,谢婉容更是直接白了张脸。
“但时间有些久了,公主又喝多了酒。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验不出这余毒是何种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