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江琦正窝在沙发上看一档综艺节目，厨房里煨着木瓜鲫鱼汤，鲜香的味道弥散在公寓里。
江璃甩掉高跟鞋跑了进去，跳到沙发上抱住江琦。
她和江琦好久没这么亲近过了，自从准备辩论赛以来，她每天都在忙，分了文理科之后只能死啃那些公式和题目。
“比赛结果如何？”
“挺好的，二等奖。”
“很厉害诶，想要什么奖励？”
“这我得好好想想。”江璃美滋滋的立起身子来随手拿了一个抱枕陷进沙发里。
也不知道许程南此刻在干嘛。
越是这种欢乐的时候她越觉得许程南一个人无比孤单。
思前想后，她摸出手机点开和许程南的聊天页面。
[已到，勿念]
绿色的框就那么弹了出去。
后知后觉想撤回来，已经过了两分钟。
——
许程南到家从来都是一片黑，今晚不同，洛川带了人来为他庆祝，他向来不喜欢家里来人，而洛川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知道他住址的人。
站在门口，许程南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而后挤出一个笑来。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川哥说你辩论赛可是二等奖，今儿个来给你庆功。”
“是啊，南哥，你看，我这酒也买好了。”
许程南一边往里走，一边拉着洛川往前走，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才咬着牙问:“他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每次都在外面，就一次也不行啊。”
“不行，除非……”
“什么？”
“你来收拾家。”
洛川惊:“我靠，许程南，你别告诉我你那么有钱请不起一个家政。”
许程南摊手，“那你给钱，当钱大风刮来的。”
“我收拾我收拾。”洛川应了下来，许程南这才走到里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虽然是给许程南开派对，倒把别人喝了尽兴，席间他依旧是不言不语，听到有意思的跟着附和两句。
“南哥，他们说你在嫂子面前可能说了，怎么跟我们兄弟没啥话说？”
许程南冷着眼瞥了瞥说话的人，他此时脸上已经有了红晕，楞实的躯体配上憨笑，跟刚觅到食的企鹅。
“你又不是女人。”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许程南发出一声笑。
“你们喝差不多得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扫兴不是？”
“诶，人，人现在和嫂子坐一桌，能不积极吗？”
“对了，南哥，那尹疏桐呢？”
许程南收起了原本脸上还残留的一抹笑，看向洛川，洛川委屈巴巴比了一个枪的手势作势要把自己埋进土里。
洛川给了那人一巴掌，“南哥心里怎么想的你不知道？一天天，咸吃萝卜淡操心。”
好在这茬很快就过去了，众人也没再提起来。
百无聊赖，许程南拿出手机来看，才看到江璃给自己发的消息。
他坐直身子，回了一朵小玫瑰花。
他回复:[今天朋友在家里，刚看到。]
时间已经过十点了，约莫江璃已经睡了。
可谁知她很快又回了一条过来。
是一道化学题，稍微有些超纲，可对许程南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他的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下答案和解题步骤发了过去，江璃就没再回他了。
22:07
许程南:[这么晚了还在学，这么认真的吗？]
22:12
江璃:[也不看看我的同桌是谁]
22:12
许程南:[学霸]
22:21
江璃:[对了，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22:21
许程南:[他们在一起了，我看到他们接吻了]
江璃看着屏幕彻底呆住，这才……几天啊。
她没再回许程南的信息，趴在四四方方的桌子上，卷子上的字开始变换样子，她的思维也开始涣散，然后她就睡着了。
半夜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又自己摸索着上床，潜意识里还指使着自己把衣服脱掉了。
——
冬月二十七那天，是江璃来到凉城之后能感受到的最冷的冬天，也是她见过凉城下的最大的一场雪。
尽管套了三层衣服，还是觉得透骨的凉。
路面上的雪还尚未被打扫，积了厚厚的一层，也不知是哪家人倒出来的水，让有些地方冻成了冰面儿。江璃到的时候许程南已经坐在班里了，一手拿着面包啃，一只手还在课本上奋笔疾书。
班里暖气开的足，他的大衣敞着，露出里面画着兔子的纯白卫衣来。
“来了。”他偏头看了一眼江璃，又转回了头。
江璃哆嗦着应了一声，“今天太冷啦。”
“粥。”他从桌膛里拿出黑米粥来递给江璃。
江璃接下，粥还热着，缓解了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她凑过去看了一眼许程南的课本，都是被做过批注的，但是简单明了。
“怎么上课不记？”
“上课记笔记会分心的。”
江璃翻了个白眼，学霸的脑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
——
白景齐是和苏沫一起进到班级的。
两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