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收紧,无声落泪,最后只说出一句。
“你别再伤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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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没有什么课程,大家都在准备毕业论文。
唐栖郁正式进入唐氏,接收富源酒店,林惜南同样忙的不可开交,两个人偶尔碰面一起吃顿饭,闲暇时间还要忙着毕业设计,大家都焦头烂额。
唐栖郁嫌麻烦,约定答辩结束之后两人再见面,林惜南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正好要去宁城出差,他临别也只是要了一个拥抱。
一个拥抱足以,他很容易满足。
从林惜南认识易尧北开始,林氏就总是遭到别人恶意攻击,南北两大龙头企业撞了项目,龙争虎斗竞争激烈,下边的人也跟着用力,似乎是都要争一口气。
但是林惜南却觉得易尧北要的不仅是在南锡的地位那么简单,也不是为分公司打名号,而是铁了心要把他从南锡撵走,恨不得把他撵出北半球去。
这次在宁城的不过是一个小项目,本来已经定了的供货商是长期合作的厂商,一个不轻不重的订单,按照常规的走就是了,可偏偏易家开在宁城的分公司横插一脚,垄断了厂家目前所有的供应。
赔本的买卖,林惜南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宁城不过一个小地方,一下来了两家大公司来竞争,旁人又以为宁城得了什么新政策,纷纷跟上,惹得宁城又拉动了好一番工厂复兴。
林惜南本觉得之前是误会了唐栖郁,这一番操作他又紧张起来,紧张连着几夜睡不着,硬生生跑到马来西亚牵出先前联系过的厂家,把漏洞给补上,这一番刺激,公司效益反倒上升了不少。
林惜南顺势上了南锡的财经报纸,说是财经频道,正经问答根本没人在意,反倒是些花边新闻更能涨上些收视率。
主持人的提问也很犀利,上来便是点名道姓问着他和唐栖郁的感情问题。
“之前确实有人想要插足,不过我太太漂亮优秀,有人有想法也是正常。”
“她说过,不管有什么问题,她都会陪我一起面对。”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此报道出来没几天,林氏就再次陷入了舆论危机,之前工地坍塌的事情再次被拉出来,受伤工人家属不懂法,被人煽动跑去林氏大楼闹,说是对之前的判决不满意。
嘴里只有一句,人都死了还要钱干什么?
一群人的恶意极大,给钱也平不了事端,哪怕强制将人拘留遣返,名誉依旧受损。
林惜南憋了一周,还是去北宁找了易尧北。
找上去的时候,易尧北正闲散地在打网球,带着棒球帽容光焕发,跟几天没有睡过整觉的林惜南对比强烈。
“这么下流的手段,你也拿的出手?”林惜南站在网球场门口。
易尧北懒得多看他一眼,球拍上扬,发球而射,满脸轻蔑,懒懒开口。
“这样低级的手段你都应付不来,你是连下流都攀不上。”
“你觉得你这样的手段就能把人抢走?”
林惜南头一次这样动怒,声音闷沉,恨不得现在把易尧北千刀万剐。
“你主动一点,离她远一点。”
易尧北回过头,把球拍一丢,两三阔步到他面前站定。
“我就放过你。”
易尧北背着光,声音也并不轻快,狠厉地眼神毫不掩饰。
“不要白日做梦。”
林惜南轻轻一句,易尧北一拳挥上去。
坐在旁边看戏的阿荣猛地站起来,他实在没想过易尧北会到如此地步。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跟公事相关的,他一想冷静自持,哪怕他平时再疯再过分,也绝不会在公司利益上有丝毫闪失,更不会这样丢失体面。
任凭他先前再荒唐,没人会说他的能力差,只会把以前那些浪荡公子的行迹说成成功人士的笑谈。
易尧北的一拳很重,用尽浑身解数,这场争执戛然而止。
易尧北是当天晚上接到唐栖郁的电话的,他早有预料,坐在阳台躺椅上等着,手机没响铃之前就接通了电话。
易尧北带着委屈哭腔:“两个月了,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