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关系到实验员的个人信息,不便透露。”
“卫教授,如果实验员因为在坐标时代产生不可逆的心理变化,怎么应对呢?”
“......我们会一直在他的身边,予以心理援助的支持。
在出发前,也会进行心理暗示的疏导。”
卫教授的手又放回桌上不自然地笑着,但我当时并没有深入探究。
理论的证实,技术的纯熟,剩下的是实验员与坐标世界的对话,当下舆论与数年后结果的博弈。
当时我还沉浸在自我奉献的世界,对未来的一切可能性充满信心。
相信一切变数都将被解决,一切情感在那一生结束后终将平息。
现在回想起来,不知是冷气调得不够低的缘故,还是背心穿得不合时宜。
我的后背也被不停流下的汗水,浸湿浸透。
作为实验员参与这次“演行”,因为那些悲惨身世、膝下无子、钱财短缺,被同事排挤赶鸭子上架的理由,通通不是。
只是没想到在和月国的三十八年,成为我生命中的梦魇。
回到现世,我的心情依旧随梦中的景象起伏不定,我准备通过手记的形式,一是对我恐惧的缘由进行梳理。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由于我的私心。
我在“演行”中的经历作为研究材料,有太多自认为重要的东西,由于无关紧要没有保留。
相较于残酷的事实,也希望这次能记录下温暖的故事。
让我能时常想起那时美好的记忆,免除过多痛苦,也能当作睡前故事,分享给我的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
三十八年,说是一生却显得过于短暂,只当是活过半生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沉浸在一种新体制下,即使黑夜固然可怕,但那些日子伴随泪水吞咽的温暖,也在恐惧之中萌发新芽。
为了防止自己有记错的地方,我特意联系卫教授借到了“演行”影像进行比对。
还没作自我介绍。
在和月,我叫念茹,于八二三祭十月七日,生于桃野十六栖。
在我降生之时,我便不会啼哭,睁开眼睛的刹那就仔细打量抱着我的助产士,严肃的神情一副小大人模样。
抬起手指,指着生产室内的医疗仪器,张口便说出让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专业名词。
不仅在医馆当众被封为神童,在未来的时间里更被和月的人民推崇为敬仰崇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