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做,我就听不见那个声音了…”
“所以,我知道了,只要,我变得和他们一样,”她低下头看不出神情,无助的说着心中的希望,“他们就不用担心了不是吗?”
眼前又一片漆黑,随着铃响,我再次回到暨成式的房间。
“宫叶,即使你通过了暨成式,你的念已经无法再支撑施展任何印刻了。”
掌守的声音依然温和地述说着,就像在讲述世间必定的道理。
“没关系…”
“你应该明白,即使你没有通过暨成式,你仍然是我们的一份子。”
掌守没有回答,眼前就像有一层黑色的帘幕。
恢复视线以后,她已经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
我忍不住想过去搀扶她,走过去才想起自己在掌守的记忆里,我握不住她已经变得格外纤细的手臂。
宫叶坐在那里,掌守没有像我们通过暨成式之后,指导我们练习如何开启和关闭自己的念。
“宫叶,如果你想再见到自己的朋友,就不要使用念术。”掌守有些无奈地说。
宫叶微微点头,什么也没说。
掌守或许是通过“通心”读懂了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隐忍着接着说道,“你希望你的朋友知道你的想法吗?”
宫叶没有搭话,沉默了半晌。
“如果,她向您问起,请在我死后,告诉她……”
眼前的事物再次变黑,又是一阵铃响,反应过来我已经回到掌守的厅室之内。
正呆愣地坐在那里,一下子力气被全部抽干一般靠在一旁的把手上,已经不知道该说出怎样的话语。
掌守也无话地坐在那里,直到我想起了,之前我一直希望问的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道。
“为什么我可以进入中枢院?”
掌守依然不疾不徐地回答。
“你一直以来的行动我们都看在眼里,或许是因为你有一部分不属于这里,又或许因为你本来心智就更为成熟。
念茹,你没有发现吗?即使你的玩伴在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但你并没有因你所遭遇的一切轻易动摇,我们为你感到高兴。”
听完掌守的话,我有些疑惑,只是从语句间突然抓住了某一个线索,背脊突然有些发凉。
我抬起头看向掌守,心中不断涌起一股怒气,直白地问道。
“也就是说,伯益入墨的时候,你也一直看得见?”
“……”
我忘记加上敬称的问话,并没有得到掌守的回答。她只是隔着面具静静地看向我,坐得笔直。
从中枢院走出来以后,阳光正好,我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脚步生怕没踩稳摔下去一般,重重地踏在石阶向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走到了那时暨成学校一层的教室外。
晃眼看去,里面尽是学生在课间和自己的玩伴谈笑的身影。
我有些逃避地回过头,刚好对上暨成学校直通祭台的缕空屋顶。
中央的光柱上,写着几句校训。我发现我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地站在原地看过。
这时我才看清,自己一直以为和月现代语下面写着的古语,并不是上面的校训,光柱上面的全文是:
节制、勇敢、大度、高尚
认识所有邪恶的本相在内的一切组合形式
并持续抱持希望
回到桃野的家中以后没多久,我见到因为日照祭典放假回家的常惜。
她第一句话担心地问我,“母亲你怎么了?”
我有些惊愕,以为自己还和以往一样。
我有些心虚地反问道,心想或许现在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我怎么了?”
“我感觉你心情好像很不好,饭菜我来准备吧,母亲去休息一下。”
“是吗……”
常惜把我赶离厨房,压着我坐在椅子上。
我思来想去,不禁开口发问,“常惜,你觉得宫叶阿姨怎么样?”
她没有停下切菜的动作,平静地回答,“她从云杉叔叔入墨后,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我紧接着问,“那云朝呢?有什么变化?”
常惜语气有些失落地说,“比小时候沉默了不少,我只能陪在他身边,希望他能好一些…”
“那,宫叶阿姨去世之后,云朝有什么变化吗?”
常惜手中的菜刀停下来,似乎在回想过往找寻答案。
“……他好像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
我想起之前在家里看见云朝慌张脸红的模样,了然地笑起来。
“你喜欢他吗?”
“母亲,”常惜迟疑地发问,“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我突然有些迷茫,想起来自己也未曾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你觉得我喜欢你父亲吗?”我试探着问常惜,心底有些害怕,从常惜口中听见相反的答案。
“我觉得是喜欢的。父亲在的时候,母亲一直都很开心。”
听见常惜的回答,我感觉心中悬着的石头瞬间落下。
“那你希望,你和云朝以后的相处,与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吗?”
“我…不知道…”常惜用只能让自己听见的声音回答。
我垂下眼帘看着桌脚,分析着或许正是因为常惜的感情对云朝中,包含怜悯,以至于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里到底有什么情感。
“不过最近云朝又被老师表扬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