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往后宋家在朝中,是难以立足的。
原主便是意识到这一点,最后才选择当了这太子妃。
再结合到时代对于天才的苛刻,于是魏迟不仅是为了那些理想抱负,更是为了自己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她想,当个老板。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既然什么事都会一点,又都不精,那这样是最好的攒钱办法。
谁知道宋家什么时候就会倒闭呢。
至于究竟要开什么,她还没想好。
总之,先让他们互相认识了再说!
魏迟不再跟原主杠,毕竟这是原主的世界,她现在的身体也是原主的身体,原主总不可能毁了自己的前程。
第二日,曲意照例来到东宫。
在曲意来之前,魏迟特地让人去通报了广美,但广美究竟会不会来,她就不知道了。
“太子妃,这是您让带来的茄管……您怎么忽然对西域乐器感兴趣了?”曲意昨日收到太子妃传信,说听说西域有种乐器叫茄管,一直想见上一见,不知她有没有。
说来也是巧,这乐器稀缺,但她是京都最受欢迎的花魁,总有人为讨她欢心,给她送各种各样稀奇物件,这茄管,便是其中一件。
太子妃问到茄管的时候,她还有些忐忑。
因为这茄管,是那位死在她房中的太子洗马所赠。那官爷很早就看上了她,只是她看不上官爷的年龄和样貌,一直推拒,官爷送来的礼物,她也只挑拣着收了些着实喜爱的。
官爷而立,比她大了十几岁了,她才看不上。
哪怕只是寻个乐,她也不接受。
她好不容易攀上了花魁的位置,认为能自己选择好的,为何还要委屈自己?
只是谁能想到……
总之,她后来想想,既然这人是太子妃,她便也不在意了,太子妃想看,她自然不会拒绝。
听了曲意问,魏迟便如实相告:“其实是与广美公主相谈之后,突然想见见的。”
一听到广美,曲意气冲冲把茄管收回怀中去。
魏迟好奇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啊?”
两人坐在院中石桌旁。风轻拂,撩起女子们的发丝,曲意诉说着自己多年来,对宋池的慕念:“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在伺候别人。十四岁之前,妈妈不准我登台,我便只是给旁的人递酒,或者充作民坊乐妓,那时候,我走过的地方很多,也出过京都,见过更好的生活后就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可没有一次能逃出去。后来,我便说服自己,只要学好了技艺,往后就能成为妈妈口中有吃有穿、锦衣玉食的花魁。可谁知道,当走上那位置,却还是个伺候人的命。”
此时,宋池在魏迟脑海中疑惑开口:“花魁不是……”
魏迟打断:“听她说完吧。”
宋池闭嘴了。
曲意当然注意不到魏迟那边的异样,仍然紧张的继续说着。
“我……其实、其实那年,广美公主欺负的那个穷小子,不是小子,是我。我那么想做花魁,也是因为太子妃那时为了让我放心抹药,说不会喜欢男子。我以为太子妃……”
宋池:“……”
魏迟:“……像这样的事,你还做过多少次?”
宋池讪讪:“不记得了。”
真是广撒网啊,关键吧,撒了还不知道。
实乃神人。
似乎是注意到沉默中的些许尴尬,曲意赶紧又作解释:“我那时不是故意骗太子妃的,我……我也不是对太子妃,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奴只是想再与太子妃相遇、相识,奴很……羡慕您。”
“今后,你不要再羡慕我了。”魏迟搞清楚现在是怎么个回事后,立马就开口。
曲意明显误解了她的意思,但早就想到会这样,也只是轻轻唤了声“太子妃”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然而就在下一秒,魏迟又说:“也不必自唤为奴。”
曲意惊讶,猛地抬头,对上魏迟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不由得发问:“太子妃,信我?”她确实没有对太子妃有过非分之想,只是将这前因后果联系起来,难免会被误会。
她只是很想真正认识认识太子妃,认识这个自由无比的人儿。她甚至曾经羡慕、嫉妒,甚至对神佛哭诉:为何同样为人,她们的命,却是这样截然不同?
魏迟轻轻摇头,道:“非信,非怜。”
“那……”曲意茫然。
“赏识。”
曲意微怔。
魏迟加重语气:“是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