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山赶紧带着众人下了船,到了船下却只是听他人说那些野兽只是远远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始终没有向他们再进一步。因此,这事儿也算了结,众人散了,各自回自己的营地睡觉去了,只留了一人当放哨的。
孟鸣秋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返回孟城,他决定天不亮就乘着小船离开,否则孟家的下人会发现并阻止他的。
过了许久,天空有了亮色,孟鸣秋偷偷摸摸地起了身,准备到海滩上去捞船。
不曾想,竟遇上了柳细雨。
“嘘,你不要说话,孟鸣秋。”
“你也要走?”孟鸣秋问道。
柳细雨点了点头,柳细雨扯了个谎说自己的阿爹还留在孟城,她要回去找她,宗玉山是她表哥,怕她有危险不让她走。所以,她也天还没亮就想来偷船了。
想回去不假,可不只是为了她的阿爹,柳细雨下决心要去看看柳城如何了。
二人齐心协力把船翻成正面,然后轻手轻脚地把船推到了海水里,即使如此,二人鬼鬼祟祟地还是被放哨的看见了。
“诶,你们要回去吗?这是谁的船?你们的吗?我记得你们不是一路的呀?”
“大哥,通融通融,我们都是要回去看父母的人,谁家还没有长辈呢!”柳细雨央告道。
“不行,这是特殊时期,这是为了你们好。”
“我们的命运我们自己决定,绝不后悔!”孟鸣秋眼神无比坚毅。
“你们离开,也行,我得给宗队长说一声哈。”
“宗…………”未等放哨的把“宗”字说出,孟鸣秋就一个手刀劈了下去,放哨的立马瘫倒在地。
“姑娘,孟某还不知你的名字,怎么称呼?”
“叫我细雨就好。哎,别废话了,快点,天要亮了。”
两人赶紧拿起船桨开始划,正划了有七八丈远时,后面突然冲来了个人扒在船后边。
一回头,竟是二福。
“二福,你来干什么?”柳细雨一脸生气。
“宗大哥让我来的。”二福说着转过了头去,宗玉山高大的身影立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柳细雨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果然是宗玉山,他正在目送着他们离开。
“二福,不要扒在船边了,上来!”
二福狼狈地爬了进去。
柳细雨又回头看了一眼宗玉山,他的身影越来越远了。
朝霞满天,金光万丈,一叶小小的渔船,乘着三人离开了无忧岛。
归程风平浪静,三人很顺利地就回到了孟城,由于没有暴风雨加持,他们整整花了五天才划了回去。
上了码头,虽然阳光普照,却是没有一点儿生气,也不是没有一点儿生气,一路上的草倒是高了一大截,郁郁葱葱。
日头高了起来,三人饿得发慌,食物在海上便吃完了,现在他们身上没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
太阳很毒辣,没一会儿,二福就说自己不行了。
“小姐,我得歇歇,好热啊!”二福的脸上一片油光,汗水多得把眼睫毛都打湿了。
柳细雨也不好受,她身上这套衣服穿了十来天了,现在又出了许多汗,实在难受。
“孟鸣秋,我们先去歇歇吧。”柳细雨看向同样满头大汗的孟鸣秋。
孟鸣秋点点头,走向一处亭子。
三人坐在亭子的三个方向,二福直接躺了,柳细雨把头放在栏杆上,孟鸣秋则撑着柱子。
“吃的没有,总有水吧?二福,找水去。”柳细雨吩咐道。
“我?”二福用手指指向自己。
柳细雨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怎么,不该你去?”
二福呆了一会儿,木木地起了身,出了亭子找水去了。
“细雨小姐,我也去找找。”孟鸣秋也起身离开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二福。
“诶,孟兄,你也去找水啊?”二福惊喜地问道。
孟鸣秋淡淡地“嗯”了一声。
二福瞬间觉得身体轻快了,一个人去多少是孤单的嘛。
亭子里就剩柳细雨一人,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也想要不要也跟上去,但再三思考下,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哼,你们就热去吧,我一人在这里乘凉。”
二福和孟鸣秋穿过狭窄的街道,挨家挨户地去看了院子里是否有水井。
人都逃光了,他们可以随意地走进别人家的后院,最终在一个天井中间找到了一口井。
孟鸣秋仔细地观察了周围,四面都是高墙,有面墙的角落处有个狗洞,旁边就是一堆柴禾。
“这个地方不错,在没有打探到战况时,就在这里呆着吧。”孟鸣秋心里思量着。
他跟二福说了他的打算,就出了天井把柳细雨给喊过来。
柳细雨生闷气,觉得自己被孤立了,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孟鸣秋上了亭子,看见睡得沉的柳细雨,不知作何打算,把她喊醒呢,未必不近人情;把她抱走呢,又怕她突然醒过来。
孟鸣秋决定试探试探,他上前去说了句“细雨小姐”,柳细雨没有反应。
为了保险,孟鸣秋又蹲下身去,戳了戳柳细雨的脸蛋,软乎软乎的。
还是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睡着了,也是,这一路奔波过来,三人都还是认真地出了力的,个个筋疲力尽。
孟鸣秋一只手揽住柳细雨的腰,一只手托住她的头,把她抱了起来。
很好,她还是睡着的,到天井的路不远,孟鸣秋就这样一路抱着柳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