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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姻缘,这段情恐怕就此掩埋了。

谢临砚垂眸盯着她看了片刻,目光深沉,眼神露出复杂的意味,似乎要将人烧穿。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扎在他的心上,他这才感觉到,叶楣原来是真对他用情至深,难怪总是用一种望眼欲穿的眼神看着他。

他当然不知道那是叶楣看不清脸在眯眼摸索呢。

夫人文氏也趁热打铁:“殿下,小女因伯爷下狱一事匆匆刚从云州回来,又听闻您遭此不测,这些天来一直以泪洗面,眼睛都哭得累了,认错了人,您别多想。”

谢临砚嗯了一声,转而看向叶楣,“叶小姐请起,在下的确有事不记得,想问问你。”

叶楣凄惶点头,低眉顺眼,泪水簌簌滑落。

“我与你在何处、何时初遇?”

得亏叶楣记性好,脑子动得快,迅速搜刮她对谢临砚仅有的一点印象,添油加醋张口就来,“两年前臣女得了怪病,在林州找到神医白云仙,一治便是三月有余,那时殿下因林州山匪作祟,主动请缨与秦培元将军共同解决匪患,中途受了些伤,秦将军特意请白云仙医治,臣女恰好也前来求医问诊,此为初遇。”

也不是说她记性好,而是林州那一次剿匪是五皇子谢临砚成名之役,他年纪轻轻便已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圣上当时高兴得大摆宴席,连叶成蹊这种边缘官都被请了去,回府后吹了好几天五皇子丰神俊朗,岂为凡人。

谢临砚也没说他信不信,点点头,再问:“既然我与你有约,那我可有信物交付与你?”

真情深到做梦都要喊姓名的地步,自然会有信物。谢临砚肯定没找到叶楣的东西,光凭个名字谁能说得清楚。

叶成蹊也没想到这五皇子失忆了都如此谨慎难骗,不由得为女儿捏了一把汗,紧张得吞了好几口茶,手也在微微颤抖。可千万别认出叶楣不是心上人,他再被押回大牢里去的!真是高兴得太早了。

这下叶楣也突然被难住,她和五皇子都没见过,哪里来能证明他身份的信物呢?

“殿下与我分的匆忙,只,只留下一块玉佩,做工很是精致,似乎是宫里女官的手艺。”叶楣便再次装出那副伤心欲绝的姿态,说话也恹恹的没力气,似乎对谢临砚几次三番试探感到失望。

说罢,叶楣低声叫流明将伴读时三公主送的玉佩拿来,左右都是宫里的东西,肯定能攀上点关系,更方便她编。

流明脚步快,很快找到玉佩。死马当活马医吧,叶楣硬着头皮向谢临砚献上玉佩。

谁知道侍卫裴阙一眼便看出来,先惊讶道,“哎呀,这不正是我们殿下丢了好几年的玉佩么,一直找不到,圣上还特意重寻了次祁山红玉,新打了一副玉佩。殿下您看,这玉佩上的‘怀玠’二字可是您亲手题的,绝不会作假。”

啊?连叶楣也震惊了,甚至忘记了继续装哭,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狗屎运,这阴差阳错竟然也能对上?

可这玉佩是三公主留给她方便出宫的,难不成是公主偷的五皇子么?

叶成蹊立马松了一大口气,喜上眉梢,“殿下,小女对您之心日月可鉴,自打从林州回家便时而郁郁寡欢,时而欣喜异常,常常看着玉佩一言不发,我和她娘问她,她也不肯说。如今总算是有个说法了。”

谢临砚一面盯着玉佩,一面看着欲语还休的叶楣,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谢临砚收起玉佩,既不看她,也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与叶成蹊交代几句后话,此次下礼也临近尾声。

叶楣垂头丧气地先行告退,临走前被文氏催着去送送五殿下。

叶楣今天真是哭累了,泪水挤不出来半点,疲惫地将谢临砚送到垂花门。

行至长廊,附近也没有丫鬟小厮,美人在侧,瞳若秋水,谢临砚的影子罩住她纤弱的身姿,

在竹林边停下脚步。

叶楣也被迫站着。

她眼中的谢临砚仍是那一团模糊的光影,但他双眸照进光的时候,看人时显得柔目含春,情意迷离。

风打摇叶沙沙作响,叶楣恍然发觉他比自己高了近一个头,身姿挺拔,这毒辣的日光照得此人肤白如雪,泠泠如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冷声问道:“叶小姐,我在失忆前有没有说过为何钟情于你?”

这个问题过于私人,不适合当着其他人的面讲。可这其实是最关键的问题,谢临砚想弄明白。

叶楣扯了扯嘴角,胡乱编道:“因为您喜欢臣女的脸。”

“不会。”谢临砚很直白:“叶小姐容貌虽美却略俗,在下欣赏不来。”

叶楣彻不动嘴角了,心里来气得很,她支吾了老半晌,随口乱说:“也许您喜欢臣女的身材。”

说完后叶楣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讲,悔恨地偏过头。

今天丢的人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继续丢人现眼,却偏偏丢了一次又一次。

谢临砚难得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偏到一旁,“为何不是琴棋书画?”

叶楣对自己很了解,就是长得貌美,身材窈窕,琴棋书画她一个都拿不出手,作诗作画像鬼画符,一说就露馅。

陈嬷嬷催谢临砚上马车,叶楣回他,“殿下别多想了,早些休息。”

回到屋内,一进来,叶城便是毫不吝啬地夸奖叶楣反应快,没想到平时慢一拍,关键时刻居然一点也不掉链子,谎话也说的有理有据,不愧是他的女儿。

叶楣看起来忧思慎重:“爹,这五殿下是六皇子亲兄长,女儿伴读时和六皇子极不对付,说不准六皇子那个小心眼儿的背地里说过我多少坏话呢。刚才女儿为了圆场又遍了那么多谎话,难免会有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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