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情动的眼睛里像是涌动着汩汩泉水。
她鲁莽地求爱,没有人觉得可笑。
很少会有人拒绝妙龄少女这样的请求。
牵过林风的手,萧欢毫不犹豫地拒绝,“小女……小女子于两年前结下糟糠之妻,于十五圆月之日相约永不分离,无另娶之意,还请姑娘见谅,姑娘若是日后遇得……”
“说到这儿就行了,明白小姐的意思了”,那位姑娘打断了萧欢接下来的说辞,说完眼泪如断线珠串般掉下来。
萧欢怀里有手绢,但他决定不拿出来,林风看到伤心的此情此景,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姑娘用手揩完眼泪,从怀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精致绣包,递给萧欢。
“姑娘的心意不敢收。”他不想在一个少女心中有任何牵连。
绣包转手就被姑娘塞到林风怀里,“小姐也太绝情了,就是一包瓜子,在路上就能吃完的小玩意。”
定住神看了萧欢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她的那群朋友们。
“可惜了,竟然没成。”
“自你三个月前成年后已经送了三十八个绣包了,不知何时有小姐知道你的心意。”
“咱们再逛逛吧,说不定能碰上别的。”
几个小姑娘手挽着手,磕着瓜子离开了。
看着她们离开,林风甚至忘了一开始引她们来是为了什么。
林风疑惑地看着萧欢,“是我眼睛有问题吗?还是她们看不出你是个男的?”
“看来她们在香城的时间久了,已经不知道男人长什么样子了。在香城,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别看了,走吧。”萧欢拉着链子往前走,林风也被带着走。
萧欢现在不用带帷帽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河道两旁。两旁都是流水一般走过的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
他假扮过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男人,现在还是第一次办成女人,第一次办成女人还没被人认出来,他只能苦笑。
林风用左手吃着瓜子,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们都不免看萧欢一眼,觉得好笑。
原来香城的女子喜欢萧欢这个类型的。要是自己呼救说萧欢是男人,多半这群女人中了萧欢的美人计,不信自己的话,在香城逃走可就渺茫咯。
一个女人吃痛的声音扰破了河道边的惬意和谐。
一只手紧紧抓住另一只手的胳膊,她们的手就在萧欢屁谷边的位置,萧欢忙转身离开这两只手,脸不自觉地红了。
“松开,松开,疼……”那姑娘拧着胳膊低声说着。
众人围了过来,看到一个林风狠狠地钳住另一个姑娘的手。
“怎么在大街上就动手呀,小女子做错什么了,要被你当街羞辱,可不能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罪。”那姑娘说着又哭了出来。
一个看着冷静异常,一个是梨花带雨的弱女子,众人的心偏向哪儿,一清二楚。
“这位小姐,做事情还是要讲道理的,你不能平白无故在大街上这样。”
“对呀……对……”
“我保护我的娘子也有错吗?这人要摸娘子的屁谷,我能坐视不管吗?”林风现在还有耐心,试着讲点道理。
萧欢在江湖上的时间不少,遇到过不少奇怪尴尬的场景,但是今天这么尴尬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一个大男人险些被一个女人吃了豆腐,现在街上闹哄哄的,全是因为他的事。
站在一旁,不能说也不想动,脸都是冷的,他只恨自己刚才没有戴上帷帽。
众人听了两人的话,明白了个大概,原来是可能遇到色狼了。
“摸到了吗?你不能仗着娘子的几分姿色就到处冤枉人呀?别以为谁都稀罕。”那姑娘抓住了她没摸到这一点,心中已有十分把握今天能全身而退。
并没有摸到,那就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众人期待地眼神看着林风,希望她能做出什么反应。
那姑娘心中有了底气,本想将手使劲一甩,将林风的手甩开,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开,没想到甩的时候怎么也甩不下去,倒显得更狼狈。
“这位小姐,你做事讲点道理好不好。”咸猪手姑娘说话越来越有理了,好像她是正义那一方。
在场的不少人都偏向于站在咸猪手姑娘那一方。
“这位小姐说得对,凡事讲个道理。”
“这件事就算了,以和为贵。”
“你怎么这样,别人根本没那个意思,做什么瞎冤枉人。”
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按照常理,林风最好的结果就是快点了结这件事,双方都退一步,这件事就算了。
要真这么做,林风就不是林风了。
没有切实的证据又怎么样,只要林风心知肚明这个姑娘是咸猪手就行。
证据是要证明给别人看的,林风不需要证明给别人看。
不管周围的人是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她都不管。
手一拧,咸猪手姑娘就掉到河里。
道理已经讲过了,事情已经说明白了,信不信是别人的事情,她不会费任何精力和别人嚼舌根。
能动手就不动嘴,她一直相信这个道理。
咸猪手姑娘在河里翻腾,在香城的女子水性都很好,她不一会儿就爬上一条河道里的彩船。
湿头发糊了一脸,头上带的粉花散落在河道。呆呆地望着岸上的林风,竟然有女子这样不讲道理,她还没反应过来。
看到掉在河里的女子已经爬了上来,周围人便叽叽喳喳地散开了,这件事本就不关她们什么事。
只是萧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