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道。
有人听话的藏起来,有人偷偷摸向射出箭矢的方向,不过皆中箭身亡。
土褐色车舆的主人一声惊叫,爬上藏青色车舆,那车夫想推他下去,不想暗箭袭来,他的手臂中箭,不过一会儿,土褐色车舆的主人得了机会,摆动他的胖腿,爬进车厢。
胖子钻进去一个脑袋,看到车厢内角落蜷缩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皮肤粉白,似有敷粉,与画中的闫松并不相像。
胖子退了出来,让护卫控制住藏青色车舆的护卫,他们未有防备,全军覆没。
云珠手持弧弓,自林中走出来。
“温娘子,这又是假的!”说话人失望,一脚踢飞地上的碎石。
明明叫人一路跟随,结果都是假的,辛苦了一天,辗转几个地方,抓到的都是些小喽啰。
“闫松可有什么喜好?”
“我哪知道?”胖子甩手。
“去问问那些被抓起来的人,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云珠背着弓箭走向被捆起来的护卫
逼问之下得知:他们不知道闫松去向。至于闫松的爱好,他们也不清楚,不过他们说闫大人不管做什么都要最好的。
重享受的人肯定受不了匆匆赶路,他应该还没到这地界。
云珠下令让众人回去休息,明天再找。
一回到住处,云珠便让人传信,询问众州县近日可有行事奢靡无度之人。
云珠夜间收到回信,她静坐在房间,凝视着几案上的数张信笺,提笔沾墨,写下她的计策。
印信一出,各方皆动。
翌日,信笺上有名的富商都遭人算计,不是有损钱财就是锒铛入狱,不过亦有人全身而退。
借此次机会,他们找到了闫松的下落,可他们畏惧闫松身旁护卫的威名,不敢靠近。
收到闫松消息的云珠,策马向闫松所在之地奔去,一到地方便得人接应,寻得闫松轻而易举。
她执剑相向,拦住闫松一行人的去路,眼睛扫向闫松的众多护卫,一眼便认出居首的抱剑护卫,竟是无境门培养的杀手——明禹。
她因为梦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这明禹是叛逃之人,他这般肆意,难道不怕无境门循迹而来吗?
“这杀人干起了护人的勾当,看着真是有模有样啊!明禹!”
一声“明禹”让男人警惕,他眸光一冷,策马奔向蒙面人,一剑挥了过去,蒙面人拔出轻云,两柄轻剑相撞,火光四溅。
二人同使轻剑,皆以快著称,同为杀人之技,两相争斗,自是两败俱伤。
云珠眼见不敌,策马转向奔逃,明禹见状,立马追了上去。
他不知穷寇莫追,不知调虎离山,只知蒙面人已知晓他的身份,要想守住秘密,必须要她永远也开不了口。
意识到她已跑得够远,云珠驭停奔马,手上射出暗器。明禹挥剑挑开,蒙面人的轻剑又至。
明禹突然感受蒙面人的剑势比刚刚更为凶猛,他使出全力才能堪堪与他一战,这时他才明白这人刚刚不过是以弱试他。
他非是不敌,只他伤势未愈,这一番激战,他感到伤口撕裂,血液汩汩流出,已经浸染他的衣袍,一股黏腻的腥气萦绕在鼻尖。
云珠注意到明禹的动作迟缓了许多,轻剑正要割断他的手腕,云珠收起剑势,一掌将他拍下马,又用剑鞘赶跑他的马。
云珠骑在马上,俯视明禹赴死的坦然,将长剑插入剑鞘,说:“明禹,今日我胜之不武,来日我们再战。”说完,策马离开。
明禹站起来,捂着伤口跑向云珠离开的方向。
云珠回到闫松处,远远看到一柄黝黑的长剑刺入他同伴的身体,她飞跃而去,手上暗器射向凶手的手腕,重击之后,那人的手臂发麻,来不及拔出长剑,就被砍断手臂。
云珠护着同伴后撤,一抬眼便看清了闫松的模样。他面容敦厚,看着实在和蔼,与他们口中的心机深沉丝毫不搭边,可她知道,不能被表象所蒙骗。
云珠射出暗器,闫松侧身躲过,他的护卫集聚,攻向云珠,此时,云珠感受到他的不简单。
这护卫不是普通侍卫,而是死士。
不过,有何可惧!
云珠瞥见有人走向她的同伴,想要前去阻挠,可闫松的死士结阵拦住了她,她眼睁睁看着那柄剑被拔出人体,剑上染血,黝黑的剑刃上血丝浮动,须臾之间,血迹尽消。
这是嗜血之剑!
手持黑剑的死士攻向她,云珠来不及多想,挥剑相抗,不过几下,云珠发现轻云已满身缺口,气势全无。
这剑竟这般厉害!继续下去根本讨不到好处!云珠心里想到,招呼手底下的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