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女生耽美>(影视同人文)无他白月光> 牵机(满江红)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牵机(满江红)(6 / 7)

破了胳膊。但现在他的心开始突突的跳起来,一股凉意从脊背攀爬。

“大人,帮帮…我吧,我好疼啊,帮我。”像是孩子遇见了大人,终于忍不住委屈了,声线颤抖。秦桧慌乱了,自从成年后,江辞就再没露出过这种委屈而无助的神色了。

他看见她痛的弯着腰,浑身发抖,冷汗从额角滴落,直接摔在地上。

“你别怕,别怕啊,我这就叫人来,肯定会没事的,不怕啊,阿辞不怕。”搂着在地上疼到痉挛的江辞,秦桧苍白的安慰着她。他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始终不敢直视江辞的脸。

江辞的耳朵、眼睛、鼻子、还有耳朵都开始渗血,那些血汇聚成一股世界上最小的溪流,顺着往下淌。她挣扎着,够着被扔在一旁的诡刃。

“你要干什么……阿辞…你要干什么?”

“疼……疼,好疼啊……”像是蒙了一层轻纱,秦桧的声音被阻挡在外,江辞虽然能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但连在一起就什么都听不懂了。

真的好疼啊,血流出时疼,身体发冷到战栗时还疼,疼得她都有点恍惚,甚至于她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了,生疼生疼的。因为她总是在想,自己不过被捅了一刀就都疼成这样了,那何立该有多难受。

有点可惜的是,她把那把折扇别在了腰间,看来扇子又得被血染一次了。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用,她迷迷糊糊的想。算了,再给何立重买一把扇子吧,这次在上面画上几只白鹤。

“大人,对不起。”又一次道歉,可是最终只是嘴角张合,江辞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秦桧听不到这句话,也看不到。

在意识模糊之际江辞想起第一次见到大人时,她还只到秦桧腰处。只能怯怯懦懦的仰头,学着别人叫他:“大人。”此后的岁月里,她就安了心。因为有一个愿意让她攥着袖边的人,身上有着矜贵的书卷气,会摸摸她的头,唤她,阿辞。

“阿辞…阿辞?阿辞…”秦桧手足无措极了。不过,在他感觉到衣服上湿透了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怀里的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困到不行睡着了。

他开始深深地唾弃,唾弃那个曾经有过想要除去后患想法的自己。那血弄湿了朱红色袍子,使得颜色越发鲜艳,刺的秦桧眼睛生疼,而脖子处滴下的液体,滚烫得他几近失语。

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原来早就长大了,个子高了,但身子依旧瘦的跟纸片人一样。仿佛只要再用点劲,就能扯碎她。

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秦桧狼狈的爬过去,把刚刚被扔掉的诡刃捡回来,他颤颤巍巍地将江辞的手展开,将诡刃塞到她的手心里,再用手握住,“没事的,阿辞…”

可是江辞只是安静的阖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疼了啊,马上就不疼了…”秦桧看着在自己松手了后,江辞的手慢慢恢复半张开的原样,诡刃“哐嘡”一声又一次掉在地上。他牵起嘴角,难受的喘了一口气,轻轻的拍打着江辞的胳膊,“阿辞,不疼了啊,不疼了啊…”

旧时与当下在眼眶中重合,最后江辞的那声呢喃,被空气揉碎吞噬,最终消逝,没有人知晓,就像三月的风。

也就更不会有人知道,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宋宰相秦桧,曾经在一片狼藉中拥着一个女人,哆嗦到哽咽,只能一个劲的唤她的名字。

阿辞,阿辞…我的阿辞,我的…阿辞。

“驾—驾—”

孙均向后仰,扯着绳子,压制着突然暴起的战马。那匹白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不听使唤了,硬是一个急刹车,激起一片尘土飞扬,然后调转方向,想要往回跑。

“吁吁—”

“嘶…”孙均倒吸一口冷气,用力后伤口再次被扯开,好不容易止住了的鲜血又开始流,那股疼意竟然还有往心脏处蔓延的趋势。

少到无法计算的毒液,从肩膀处的血管向全身蔓延,在高强度的活动下,扩散的速度加快,然后最终,再无活路。

他们骑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马了,宰相府早已经变成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再也无法看清了。

孙均感到自己的四肢逐渐无力,一直忽略的头疼让他终于认清楚了现实,他嘴角泛起苦笑,她倒是真的没有骗他。毕竟,他原本以为,漫漫岁月里,他还可以长长的怀想。

关于她的回忆,有些时长会浮现心间,有些却藏匿的很深。他从头到尾对于她都没有一丁点的奢望,眼下也只是希望她过得好,哪怕是在没有他的地方。

孙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唯望江辞,余生安好。

他想起她的回眸,想起她一身红衣招摇,也想起那年春天的春意盎然,如今看来,恍如大梦一场。

一生一梦,一梦一死,一死一生。

手上松了力气,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少年阖上了眼睛。

重物的坠落激起一片尘土。

那些灰尘在空气中散开又聚拢,在无人的狂野里徒自狂欢,然后谢幕,重归一片死寂。

世人皆知,牵机,为毒,无解。

孙均不知,江辞,已故,无望。

后记:

历史上,大宋宰相秦桧曾在朝中一手遮天,肆无忌惮的提拔自己人,打压对手势力,弄得官场乌烟瘴气,有志的文人莫不提笔暗讽。野史上也有相同的说法,上面记载过这么一则故事,同时也是最为人们耳熟能详的:春诗冬写。

传闻一次春日宴会上,一个失意的文官,喝得酩酊大醉,将原本定的以“春”为题写诗,看成了以“冬”为题,闹出了个大笑话。

最后交上去的诗里面只要他一个人突兀的在写“冬”,其他人虽说是写“春”,也都夹带了私货,明里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