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跟妖精一样。”
什么妖精一样,也不成。要是被若若误会了怎么办,君攸宁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了身子。
而府门口的容若依旧背着手,遥遥地望着君攸宁所在的那个方向。她脚下像是被定了钉子,过了这般久,却是分毫未动。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时越不想面对的事情,越不想面对的人,往往越会被推着面对。容若抬起头往上看去,对着蓝天白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抬脚往将军府里走去。
等她隐着身来到君攸宁的院子时,发现他的院子里明里暗里有许多人盯着。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敲门进去显然是不可能,那便只能直接进了。
当她进门后,一下子瞧见君攸宁拿着他那把折扇打在小桃树的树杈上,嘴巴里头满是糕点,嘴巴上还沾着一点点糕点末。
连阿槐这样法术高强的大妖都进不来,这桃树是如何进来的。容若有些困惑便细瞧了一番,原来这是只灵,桃树灵,难怪没被法阵拦住。
见到容若后,君攸宁有些震惊,没料到她又如此迅速地进来了。他连忙将嘴里的糕点往下咽,但那米糕又干又糙,一下子将他给噎住了。
看到君攸宁猛拍着胸口顺气,容若就知道他方才那口糕点吃得急了些,有些噎着了。她轻拧了下眉头,竖起手掐了个诀,帮他把喉咙里的米糕顺了下去。
“若若。”君攸宁拿起一旁的手帕快速地擦掉脸上的糕点末,然后一脸兴奋地盯着容若瞧。
“君攸宁。”容若神色复杂地错开了眼神,“百年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但要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这条件是君攸宁万万没料到的,连忙上前几步,“若若,不论什么事情,刀山火海,赴汤蹈火我都可以办到。”
“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军府的密室里出现了九幽恶鬼的煞气。”说到此处容若停了停,然后看向君攸宁的双眸说道,“帮我查查是哪个恶鬼的。”
原以为还有下文,但看容若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君攸宁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追问道:“就那么简单?”
容若认真地点了点头,“就那么简单。”也没其他什么事情,她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还没从高兴中回过神来的君攸宁见容若要走,手比脑子动得还要快,一下子抓住了容若的衣袂,“若若。”
再次被抓住衣裳的容若,这次反应没上次那般激烈。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将他的手拂落下去,也没说什么便消失在原地。
被拂下手的君攸宁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刚刚那一下不会是惹若若不高兴了吧。“阿陶,方才冥主走的时候有没有生气?”
冥主为何要生气?阿陶挠了挠自己的树杈 ,有些不解,“大人方才又没做什么,冥主也没有打骂大人,怎么就生气了?”
这话颇有道理,往日若若生气总会说些带刀子的话,方才没有。如今只要查清楚那煞气的主人,若若便不追究他百年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儿君攸宁便不停地打着折扇在原地傻乐着。站在他身旁的阿陶看着他家大人一下子又变了脸,十分奇怪,怎么这会儿又开心上了?
出了将军府的容若抬头看着天,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背起手往前走去。半路上碰到了匆匆忙忙赶回来的两个鬼差,“冥主,我们查到那些失迹士兵的去向了。”
“他们每个月都会从军营里挑出一些本领强悍的壮年男子,然后送到将军府中当护卫。而将军又会从护卫里挑出出类拔萃的几个送到王老虎府中。”
“在军营中那些士兵每日都牟足了劲,就盼望被选中。最后好跟在王老虎身边吃香的喝辣的,远离这朝不保夕的战场。”女鬼差恭敬地俯首说道。
那些个大血祟不就是进了什么王府,看来这王府的主人本事不小。容若立马追问道:“王老虎可是一直居住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