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原以为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如今突然瞧见了自己的女儿,妇人有些泣不成声,忙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女儿。
趁着如今几个人泪如泉涌注意不到他们,容若连忙带着两个鬼差退出了小院。然后施法带着两个鬼差来到了一处空旷的荒地。
那女鬼都灰飞烟灭了,这人又是从何处来的?女鬼有些好奇,但又碍于是顶头上司的关系,又不敢太过于好奇,遂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身旁的男鬼差看着她这副模样,连忙拉了把她的衣服,不断地用眼神示意着。
那女鬼是被人摄了魂,而这乱世最多的便是那些旁门左道。如今线索不明朗,事情查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眼下得将这事暂且放放,先解决血祟的事情要紧。容若转身看着两个鬼差,缓缓交代道:“此事不着急,先搁置着。先去冥界走一趟,核实一下名单,消息直接递给阿槐便是了。然后去军营那儿盯着。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先回来禀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冥主,万一那军营里头的血祟暴动呢?”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男鬼差便有些手痒,立马俯首问道。
“他们上头还有一些法力高强些的血祟,定期来喂给他们血气,一般很难暴动。除非有血鬼在他们附近游荡。”说到此处,容若看着两人又补充道,“若是有暴动,先跑再回来禀报。那些血祟虽是法力低微,但十分难缠,以你们二人之力很难解决。如此可明白了?”
“明白。”
交代完两个鬼差,容若又闪身来到阿槐的身旁。阿槐先是一惊,转头看到是容若后,立马放松了下来,俯首作揖道:“冥主。”
“如何?可有看到府内的主人进出?”容若看着王府门口不停有人进进出出,便出声问道。
“宅邸的主人并未露面。”阿槐放下手但依旧颔着首说道,“但前些时候来了一群女眷,里头混着几只花妖。”
“花妖做女眷,看来这宅邸主人本事不小。”容若背起双手,遥遥地盯着王府的门口。那些家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进出着。
这般干盯着也不是个事儿。容若果断带着阿槐来到王府的高墙上。她们粗略地往里头看去,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比起那些皇宫别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奢靡的家宅,难怪需要那么多的护卫。
悠长曲折的小道上只能瞧见小侍婢女的衣角连片地舞着。站这儿看久了,阿槐不禁在想:外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城墙,那么多冲锋陷阵的将领,莫不是为了这一户人家而设。
这般大的地方一时间也绕不过来,她翻手拿出槐杖,施法探查整座宅邸。不一会儿便有所发现,侧身对容若禀告道:“冥主,东南方有些异样。”
“去瞧瞧。”
等她们寻着那异样找过去时,那地方已经人去楼了。不过倒是留下了浓重的血腥味,分不出来是血祟的还是人的。
容若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只在一片叶子上发现一滴留下来的鲜血。她对着那滴血珠施了个法术。然后这血珠开始化成一抹血雾,接着又显现出一些影像来。
这影像只有一瞬,一个青衣的人猛地被一抹黑影割了喉。但速度过快压根分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容若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将影像散去。
不远处的阿槐靠着独天的感知力,察觉到花圃中留着一抹气息。那是一抹鬼息,也就是鬼的最后一口气。寻着鬼息后,阿槐赶忙举起槐杖,对着那抹鬼息施法。半响后,她睁开眼睛,快步走到容若身旁,“冥主,我通过那鬼的鬼息探查到那鬼是被一只花妖给杀掉的。”
这年头花妖都不吃素了,居然动到冥界头上来。容若面色沉了下来,“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动到鬼魂头上来。不是说这儿有女眷是花妖,给我找。”
“是,冥主。”阿槐用槐杖施了个法术,便探查到那些花妖的位置,“冥主,她们在西北方的一个院子里。”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