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守陵!” 桓月檀错愕的问:“宁国?究竟是何事?” 桓明:“还记得前些时日,今上交给太子的籍田吗?” 桓月檀点头,她便是当事者,怎么可能记不得? 桓明面露阴狠:“据说国师石煊,将在籍田的最后一日回朝,宁国打算在那一日引动刺杀。这次负责护卫今上的又是校事府铁骑,你猜猜今上会不会因为校事府护卫不利,而对石煊生出嫌隙?” 他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桓月檀。 兴许宁国早就认定,只有沈灼才能推动石煊行动。 因此,在宁国的计划当中,很有可能借力打力,看似针对沈灼,实则针对石煊。 这次宁国的谋划之重,也一定是沈灼! 然而听完桓明的话,桓月檀却脸色煞白。 宁国胆子未免太大了,他们要离间的是校事府和皇帝! 晋宣帝现在是昏聩了,但也绝不到糊涂的时候。 “若是事情败露,宁国便要引火烧身!” 桓月檀急急的说,“不行!桓家不能参与!此乃国家大事,万一又重现十年前禹王乱局,胡人趁虚而入,那我们桓家便是千古罪人!” 桓明斥责道:“只是生出嫌隙,又不是反目成仇!我们只需要趁机获利罢了!所有的世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桓月檀仍在哀求,哽咽道:“妾的确憎恶沈灼,但唯有此事不可应允。兄长难道忘记十年前的惨剧了?二十万士卒里面,也有我桓家的子弟,我们同胡人有血海深仇啊!” 桓明发狠道:“不需要你应允,此事我一人承担,不做也得做!” 桓月檀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快要不认识兄长了。 “若……若只是宁国还好,可一旦妾发现其中有胡人手笔,妾定与兄长割袍。” 桓月檀紧抿着唇,“告发兄长。” 桓明欣慰道:“合该如此,你一定要去告发。倘若我失败,也是我一人之责,桓家才能保下来。” 桓月檀心中苦涩,决绝的点了点头。 桓明叹道:“月檀,你终于能担起桓家了。” 他心头隐隐预感一定和沈灼有关,毕竟石煊和宗天朗是挚友,石煊极大可能为沈灼出头。 宁国要用沈灼做局,他便参上一脚又如何? 既然石煊在籍田的最后一日回朝,他便将局做到倒数第二日。 所有忠于桓家的世家,将会在那一日联名上书反扑。 桓月檀眼眶湿热,强忍着酸楚:“桓家玉符给了沈灼,据说长乾宫宫人暴毙也和桓家玉符相关,妾只想知道,三年前叶家的事,桓家究竟有没有参与?” 桓明摇头:“桓家并无参与。” 桓月檀长舒一口气,好似多日的疑虑总算打消:“那兄长以为是谁?” “此人行事十分隐秘,并未留下任何线索。” 桓明不愿再提,反倒说起了另一件事,“你还记得宫内那个传言吗?禹王同宫内某个妃嫔有旧,他贸然反叛,也没带家眷,怀着孕的王妃便被幽禁宫中以做人质。当时宫内的那个妃嫔,为了保下禹王的孩子,竟拿自己的孩子和禹王的孩子进行了交换,你觉得那人会是谁?” 桓月檀震惊的问:“兄长为何知晓这等骇人的传言?” “空穴不来风,况且哪怕是传言,我们也可借此造势。” 世家联名上书,他也打算用这件事为引子。 桓明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你想想看,当时是哪两位妃嫔怀了身孕?” 桓月檀心惊肉跳:“是六皇子沈倦的胡人生母,和七皇子沈灼的母亲祝聆歌。” 这两位皇子的生辰相差无几,宫中人人皆知。 桓明:“你觉得哪位皇子最有可能?” 桓月檀惊呼:“兄长是说……?” 桓明鹰目如炬:“沈灼因六岁中毒被毁了容貌人人皆知,可下毒之人为何独独毁了他的容貌,而不是要了他的命?” 桓月檀吓得手中团扇也跌在了地上,也察觉到了其中古怪。 是啊。 为何? 难道传言是真的,真有皇子被掉包,眼下的某位皇子是禹王之子? 沈灼被毁了容貌,莫不是祝聆歌在死前故意所为,害怕沈灼长大之后像禹王,被人发现这惊天秘密? 桓明满意的说:“我也是糊涂,竟在今日才想起这事。” 他低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哪怕这件事不是真的,也旧事难查。牵扯到这么大的事,今上一定会对这个儿子生出膈应!” 哪怕是假的,这盆脏水也要落到沈灼头上。 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这一点,况且那个人还是皇帝! 桓月檀:“除非他突然恢复容貌,以此来证明自己和禹王一点儿都不像。” 桓明却是不屑:“恢复容貌?十年都没恢复,又怎可能在此时恢复?” “是了,是妾魔怔了,可惜妾失了圣宠,不能跟去籍田,不然便能亲眼看到沈灼落难了。” 说到此处,桓月檀又讥讽道,“皇帝对长得像祝熙之的人都多了一丝怜悯,外甥肖舅,可惜沈灼没有这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