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鹿腿,还有烤野鸡。”
“好,一会儿都给你吃。”皇夫柔声安抚她,催促人加快脚步
身后的白苏被晚上那一通骚乱吓得白了脸,宝葫也被惊着了,两人都围住风临查看。见她脚肿了,腿也伤了,更是暗自懊悔下午没有跟随,也是满目伤心。
皇夫一直跟随在风临身侧,更是心痛不已,一路皱眉,没有说话的心思,到了行宫内,只催着御医快来。
一大批御医赶忙围住风临,细细诊治。
武皇听人已回宫,也来探望,见风临精神无大碍后便放下心来,问御医道:“伤的重不重?”
御医道:“回禀陛下,万幸未伤到骨,只是右脚扭伤,又遭树枝划了处伤口。所幸伤口不深,上了药仔细养着,一个月便能自如行走。”
武皇点点头,又责问一旁随从:“好好的马怎么会惊了?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众皆跪地告罪,战战兢兢。
风继见状上前对武皇耳语了几句,武皇略一思吟,便默许她去处理了。
御医剪开伤处污布,开始夹出伤口的细木碎,又细细清理一番污血,上药包扎,忙了好一会儿。风临疼得额头冒汗,却硬挺着一声没吭,生生忍到包扎结束,也憋着不肯掉眼泪。
武皇见状,不禁在心中暗暗夸赞。
待治疗结束,皇夫又赶忙备好吃食,风临早饿了,一番风卷残云,吃得肚圆才肯罢休。
吃罢,风临也渐生困意,一概闲杂人等便告退。武皇有孕在身,不好操劳,也回了寝殿。眼下室中只皇夫同风继,及各自亲信宫人陪着。
寒江躲在角落里,眼已哭肿。风临不忍,唤她上前安慰,不想她却哭的更厉害:“殿下……殿下……你可回来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怪我、没拉住……没拉住那马……我……你要是不回来,我、我……”
哭着哭着她突然跪在地上,跟皇夫说:“皇夫殿下,今天、今天奴婢没有照顾好殿下,叫殿下……叫殿下受了伤,奴婢……奴婢有罪,恳请皇夫殿下惩罚……”
皇夫殿下赶忙扶她道:“你这孩子做什么,快起来。”
风临心疼道:“罚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别哭。唉……还说呢,你不知我真被你吓着了,你竟敢去拽马,你知不知要是被马拖狠了是会出人命的!再也不许犯傻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瞧你这些伤,回来这么久怎么不处理一下?白苏你领她去看看御医。”
皇夫也对她说:“你尽心了,伤成这样,快去找御医瞧瞧。”
寒江哭着起身,由白苏领了去瞧御医。风继一直沉默,并没有多参言。
皇夫心疼地看了看风临的伤腿,叹口气,转问风继道:“好好的怎么会惊了马?跟随的人可都问过了么?”
风继回道:“女儿全都查问过了,请父亲放心,至多两日,必给你们一个交代。”
对她皇夫一概是放心的,既她这样说了,就一定能做到,故而皇夫也不追问。
父女三人说着夜话,问及摔落之后的事,风临原原本本都讲了一遍,对子徽仪更是大夸特夸,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直说得天神一般。
皇夫蹙眉不语,心中暗自忧虑,可又不愿让女儿难过,便吩咐文雁去对其赏赐。哪料一直沉默的风继突然道:“父亲,不如让我去送吧。他帮了临儿,我做姐姐的岂能不去感谢一番。”
皇夫觉着也有理,便允她去了。
相府营帐之中,丞相正与人议事,听闻太女到来,忙屏退旁人,唤了儿子女儿一道去迎接。
两列披甲卫士先至,十四位内侍随后持灯引路,风继悠悠而至,似笑非笑地入了帐内。
她阴着脸进来,刚想开口,却见子明鸿也在。风继按下了话意,朝身后随从挥了挥手,一列内侍随之入内,都捧着金银玉宝。
风继道:“姑姑同敏文今夜也遣人上山搜寻,劳动诸位,心中实在惭愧。父亲特命孤备厚礼来谢,聊表心意。听说有位小堂弟也上山帮忙,还是他寻到了临儿,父亲特嘱孤答谢于他,还劳烦姑姑将他唤来。”
子家众人连忙谢恩,唤了子徽仪出来。子徽仪刚刚处理完手上伤口,还未沐浴换衣,一时来见,仪表略显狼狈,但仍行止有度,恭敬谢恩。
风继赠完赏赐,借口支开了子明鸿后,丞相请她上座,她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主座之上,道:“方才是父亲托孤所言,现下孤自己有几句话想说。”
子丞相笑道:“殿下有话,但说无妨。”
风继坐在座上盯着子徽仪,凤眸之中隐隐有一丝杀意,笑着问子徽仪:“你想做定安王夫么?”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子丞相暗暗打量风继,心知她面上虽问的子徽仪,实际却是问自己,不由得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子徽仪闻言跪地,行礼道:“小人岂敢。”
风继冷笑道:“你不敢?偶遇、抄经、学武,加上今夜跑去立功,样样件件,你说你不敢?”
子徽仪低头不语。
风继猛地起身拍椅,手指他道:“若非孤有意替你遮掩,你以为陛下能留你到现在?不知收敛,反而愈发放肆!而今御驾面前,也敢投机取巧,攀附逢迎!”
子丞相躬身在旁,额前出汗。
风继慢慢踱步,冷笑道:“你以为孤不知你的心思?你父母早亡,家道衰落,你祖母子嗣繁多,亦不关照你。你无依无靠,空有一副皮囊,得丞相收养,一夕成了真公子。”
子徽仪跪在地上,长发遮住面容,看不清神情。
“入了相府,你由人引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