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这敏捷的警惕束手无策。
萧衡点点头,又看向不善言辞的薛凛,实在想不通那女人之前怎么会喜欢这种沉默寡言的闷葫芦。
一种无名的优越感在心底滋生,他挑衅笑道:“哎,不过想想,若非原配无德无能,妻女又怎会随这种奸恶之人而去呢?你说是吧,薛将军?”
“哼,奸诈小人,拐人发妻,算什么东西?”
薛凛不屑与他对视,侧开脸,冷哼一声。
帐中氛围一瞬凝滞。
关殊序愕然:他几时也学得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了?
萧衡笑容一僵,转而面露怒气:“……太过分了!”
“啊,萧大人……”
关殊序惊怕他有心多想,再挑纷争。
却又见他满脸义愤填膺:“薛将军所言之人,真是太过分了!”
“呃……何出此言?”
关殊序一时捉摸不透他的心意。
萧衡淡淡笑说:“妻女都跟小人跑了,要那鳏夫守着活寡,可悲可怜,小人此举委实过分,但是呢,这小人也算是有点本事,至少说有魅力能让别人的妻女为他折服吧,不然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他跑呢。”
“你……”薛凛恶狠狠瞪向他。
关殊序扶额,苦笑:“哎,萧大人又开始了是吗?”
“哦?关大人你在说什么开始了?”萧衡故作迷茫。
关殊序淡淡道:“萧大人不是在讲话本里的笑话嘛,我们笑笑也就过了。想来能荒唐到让萧大人联想到话本故事,金银虎父子的行为也确实罪恶滔天。”
“嗯,还是关大人懂我。”
萧衡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编,顺带嘲讽薛凛。
“你看,薛将军差点就信了,太吓人了,要是他跑过来揍我一顿,流血破皮都算不得什么,我主要是怕家里那位心疼……”
“……”
捏紧的骨节咯咯作响,薛凛狠狠盯着他的嚣张,竭力压抑心口的愤怒与不甘。
“呃,萧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改天再商议后续吧。”
关殊序见两人各自含怒,不宜合作,便出言协调。
“嗯。”
他似乎也是心急什么,说走便走。
关殊序深深呼吸一口气,脸色如同请走了某只小鬼一般松懈。
薛凛铁青着脸,又大步追出去。
他眼疾手快拦住:“诶,你去哪儿?”
“我跟去看看。”
他的声音发硬,像个疙瘩鼓着。
“……”关殊序沉眸:“好歹换身衣裳去啊。明洲王的营地是你想去能去的吗?”
薛凛默了一下,又折回来,往休息的里帐去了。
*
匆匆走回主帐,萧衡一路沉思,越发得意。
虽然不知此番会遇到两个政敌,但是他故意欺骗薛凛说自己与苏婵嫣有再婚之实,看他失态愤怒的样子,心里便涌起莫大的愉悦。
但畅快之后,他又觉得此举幼稚愚蠢。
打压对手,他何时要靠在一个女人身上寻找成就感了?
想着想着,已然走到主帐外了。
一声惊喜的呼唤从里面传来:“阿衡,你回来了。”
苏婵嫣在帐内唤他,芽芽冲出来抱住他,欣喜叫起来:“萧叔叔,你这里好好玩啊!”
“嗯……”
他将芽芽抱起来,一同入内,任她大力捶着自己的心口。
然后故作一副受伤的表情:“嘶……”
“怎么了?”
苏婵嫣担心地凑上前,将芽芽从他怀中剥离。“是这小家伙没轻没重,将你打痛了吗?”
“没事,是今天差点被野林里的疯狗咬了一口,有点痛。”
萧衡委屈地抿唇,目光闪烁。
在帐外窃听的薛凛,伪装成小兵的模样,怒目切齿:疯狗?谁是疯狗?该死的。
“啊?哪里痛?我看看伤口……”
苏婵嫣急着帮他察看伤势,却被他轻易捉住了手腕,不得动弹。
“……”
这也信?
薛凛嘴角抽搐,冷冷地盯了他得逞的模样两眼,恨不得揍上去两拳。
“这儿痛。”
萧衡拉着她的手,引至跳动的心口。
“哎,你干嘛开玩笑呀。”
苏婵嫣急忙抽回了手,双颊绯红,低头垂眸。
“看看你会不会关心我。”
他又无耻地粘上去,声音软下来,带着一种无名的依恋。
“哼,再这样骗人,下次不理你了。”
苏婵嫣左右看了一眼,幸好芽芽被打发走了,不然真不像话。
“好好,我的错,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他今日格外黏糊,说起来话,不大正经。
苏婵嫣怀疑他受了什么刺激,抿抿唇,不自在地转移了问题。
“阿衡,为什么我们也要搬来这里啊?”
“这次远门出得久,你们留在山中我不放心,所以还是待在我的身边好吗?”
他翻来覆去都是这个理由。
“可是……”苏婵嫣语气迟疑,“可是我刚刚听你的人说,说薛将军,也,也来了。”
啊!她提到了我!她竟然会想到我?
薛凛目光一亮,反复欣喜这句话带来的意味。
萧衡脸色一沉,又宽慰道:“我知道你不想见到他,没关系,你不去另一边的军营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