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杜芯儿按在地上。
春月上前，亲自拿着剪刀，将她一头茂密乌丝，全部剪落。
那张原本还有三分姿色的脸蛋儿，也因为这狗啃了似的发型，而彻底黯淡无光。
杜芯儿再不挣扎，俯趴在地上，两眼红肿瞳眸空洞。
宫婢们抬来围椅，宋予鹿悠然落座，又慢条斯理规整好华丽裙裾。
“不必作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也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既然选择舍弃杜家嫡女的出身，与人死遁私奔，那还何必再提什么父母？没的让杜氏阖族，为你蒙羞。”
“杜芯儿已引咎投湖，杜家正给她操办丧事，日后金陵城再无杜芯儿…”
她妖娆眼尾浅扬，淡笑睨着杜芯儿。
“至于你，既然断发如断命，本宫便当你死了，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杜芯儿空洞的眼瞳动了动，缓缓抬眼看向宋予鹿。
【啊？！什么既往不咎？娘亲，你该不会要对这恶毒臭女人心慈手软吧？】
【不行！团团不答应，团团不答应！】
——别吵，现在还不是她死的时机，不然，岂非让齐王那老匹夫得逞了？
——本宫自有安排，你别捣乱。
【什么不是她死的时机？！什么得逞了？我不管，团团就要她死！】
宋予鹿没搭理小家伙的气急败坏。
她转脸交代春月。
“本宫记得，坤仪宫的小佛堂，现今还空着。”
春月虽心有困惑，不过还是按捺住心思，点头回话。
“是，殿下，不过娘娘不在后，小佛堂便一直由翠姑姑打理，香火是从未间断的。”
宋予鹿颔首，搭在扶手上的娟红丹蔻轻点。
“好，就把这小尼姑送去坤仪宫，交给翠姑姑，让她在菩萨面前忏悔己过，并日日抄经，为大夏祈福。”
忏悔己过，抄经祈福？
这么说，她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