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此推开她,只神情戒备地盯着她看。
万一她真吐了,他好第一时间调转方向。
要不然被吐一身,他真的会疯。
“我没有抱着你呀,我抱着马桶呢。”
“...真是欠你的!”
薄靳言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她这一晚上似乎都在嫌弃他。
先是不小心亲到他,嫌弃地擦嘴,并骂他是猪头。
再又说梦到他被狗咬,现在又说他是马桶。
不过他生气归生气,手上的动作还是无比的轻柔,深怕稍微用力会弄疼她。
等他将她捯饬得干干净净,助理也掐着时间将衣服和药物送了过来。
“把药吃了。”
“我不吃。”乔星纯摇了摇头,她记得薄靳言跟她说过,外面的人给她递的东西绝对不能吃。
“听话,吃了药你会舒服一些。”
“我不想吃,除非你说公主请吃药。”
“公主,请吃药。”薄靳言很配合地将药递了上去。
乔星纯信任接过药,一把吞了后,还不忘吐槽着他,“你可真像个小太监。”
“再说一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薄靳言这一整晚都在被她言语攻击,他的玻璃心又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不知道的是,乔星纯说他像太监,并不是在言语攻击他。
她就是很纳闷,薄靳言为什么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由于她还没有完全从醉酒状态中走出,语言系统还处于半崩溃状态,通常是有前句,没后句的。
“行了,你躺下睡会儿,我去洗个澡。”
薄靳言寻思着,自己确实没必要和醉鬼计较那么多。
给她洗完澡,他浑身上下也已经湿透。
他担心这个节骨眼上感冒,会使得他体内的毒进一步蔓延,所以必须快点换掉湿衣服。
可她这副样子,他还真是不放心。
无奈之下,他只好锁上房门,并让助理在门口蹲着,确保乔星纯不会跑出去,这才进了淋浴室。
十来分钟过后。
薄靳言才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听闻乔星纯的手机响个不停。
走进一看。
见手机屏幕上闪着战寒洲的名字,心里突然有些不爽快。
战寒洲这是来查岗了?
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互相查岗的地步了?
“吵死了。”
乔星纯才睡着,就听到铃声响个不停,她伸出手探了探,原打算拒接,一不小心却接通了电话。
“乔星纯,你人在哪?”
下一瞬,听筒里就传来了战寒洲阴寒的声音。
乔星纯感受到了战寒洲的怒气,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乔星纯,我在问你话。”
“我...我刚从暗夜走出,现在正要回去。”
“你确定你才从暗夜走出的?”
战寒洲接到手下的汇报,说是乔星纯和薄靳言上了车,差点儿就准备提枪杀过来。
“不说了,我先打车。”
乔星纯没等战寒洲开始撂狠话,就匆忙挂掉了电话。
见状,薄靳言心生不悦,没好气地问道:“你就那么怕他?”
“我答应过他,绝不会给他戴绿帽。”
“行,滚吧。”
薄靳言开了套房的门,指着门外的方向,冷声说道。
外头冰冷的空气一下子涌进了室内。
乔星纯被冻得打了个寒颤,离家出走的理智又回来了大半。
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又疑惑地看向薄靳言,“我原来的衣服呢?”
“脏了。”
“我想换回来。”乔星纯担忧战寒洲发现她回去的时候衣服和出门时穿的不一样,小声说道。
“自己去卫生间找。”
“今晚,是你把我带出暗夜的?”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要走的话就给我迅速点。”
“知道了。”
乔星纯走起路来还有些头重脚轻,她在卫生间里翻找了一阵,发现原来的那套衣服上染了血,只好放弃重新穿上的想法。
“那个,谢谢你的衣服。”
乔星纯走出卫生间,很礼貌地向薄靳言道了谢。
薄靳言则坐在床上刷着手机,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我走了。”
乔星纯能够记起一点点刚才发生的事,她记得他给她洗了澡,还给她换了衣服。
这一刻,她其实已经对他心动了。
可能是因为他方才的温柔和耐性。
又或者,是她酒后稀里糊涂的脑子里依旧满是他的影子。
乔星纯暗暗地想,如果薄靳言开口挽留她,她就给自己一次深入了解他的机会。
遗憾的是,薄靳言根本没有挽留她的意思。
然而她前脚刚走。
薄靳言就因为剧烈的咳嗽蹲地不起,直到吐得满脸是血,他心口的郁气才稍稍消散了些许。
另一边,乔星纯才回到战家。
就被战寒洲逮了个正着。
他反锁上卧室的门,眼神冰冷得仿佛能把人冻死。
“今晚都去做什么了?”
“去暗夜,喝了点酒。”
乔星纯缩在沙发上,捂着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