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的小伎俩,深受恩宠的她更是当着他的面给了三皇姐一顿教训。从此,他便厌恶她,不加掩饰。
给了教训,还不知收敛,小公主说服父皇,将三皇姐远嫁西蛮,他不管不顾的进宫找她算账。
他说她是毒妇,说她歹毒。她都一一笑着承认。
她说,“怎么办,你要跟你的毒妇一生都相看两厌呢。”
很快,小公主央求父皇给自己赐婚,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心心念念的少年。只可惜,她的少年,放任她一人拜堂成亲,受人耻笑奚落,受尽委屈与侮辱。
皇上震怒,要将他发配蛮荒之地,她跪在大殿外很久,才求来一道圣旨。她为他免去苦,免去忧,他还她温柔相待,真心相付。
都说小将军宠妻,实则不假。冬日要吃桑葚,派人去寻,夏日想去避暑,告假相陪,就连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也都第一个给小公主送过去。
小公主身子骨不好,寻便各种珍贵药材进补,染个风寒,更是一屋子丫鬟受罚。世人,皆以为他是爱小公主的。
一夜春宵之后,小公主进宫,多日不见回,小将军去宫里接人,也是空手而回。他哪里知晓,为了怀个孩子,小公主遭了多少罪,即便日日进补,也瘦的不成样子。直到脸上稍微有了些肉,才敢见他。
他便抱着她走回将军府,一路上将她喜欢的物件全部买下。
几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已经足够老将军与西蛮联手,策划谋朝篡位了。
小公主更是被小将军囚禁在一方院落,独自过活。只是,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那个少年,总会将女子揽入怀里,才能勉强入睡。
让她以为他是为了别的女子而争天下,也好过,让她知晓,他是前朝皇室遗孤,他与她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攻城那日,大雪纷纷,他一路杀进皇城,英勇无畏。她在将军府,难产出血,命悬一线。
天地银白间,他遗世独立,鲜血染的到处都是,手中的长剑还在往下淌血,沦为阶下囚的皇帝忍不住问他,你这样做,可对得起阿慈?
他如鲠在喉,半句话都答不出。直到那日他才知晓,那名女子,都为自己做了些什么。
当他听闻她住的院子起火时,吓得立即骑上马飞奔回府,直到看到她身披狐裘完完好好的坐在轮椅上,那颗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
她背后不远处便是火海,在火光的映照下,她惨白个脸歪着头问他,“都死了吗?”
“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她说,她要去找当初肯为他摘花灯的少年了。她说雪染白头,就当共首。她说,她不爱,也不要了。
她在他面前缓缓站起身,决绝的转身冲进火海。他眼里,只余下她身上那刺眼的红!
“不!你回来,快回来!”
既是孽缘,今日便止吧。
痴嗔
厌茶醒来,还觉得心里闷闷的疼。最后一刻,她入梦还了最后的心愿。
那个小将军,真的好像师父。可她也深知,帝君是不可能会与她一起历情劫。
回了无垢之巅,她就想默默陪在师父身边,即便他的天地姻缘不是自己,她也能忍受。她不想同小公主一样,爱就一定要得到,反而伤人伤己。
只是,当她回无垢之巅后才发现,师父与阿酒都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她学着阿酒,封了两坛醉花酿在后山竹林里,心里难受就去挖出来喝。
这日无垢之巅难得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浸洗青竹,清香环绕。薄薄水雾弥漫,朦胧不清。
帝君抱着浑身是血的阿酒回了无垢之巅,吓了厌茶一跳。
“师妹这是怎么了?”厌茶跟在身侧问道。
“滚开。”却被帝君毫不留情的呵斥一顿。
她躲在屋外偷偷看去,只见阿酒胸口有个窟窿,血涓涓往外流,已经染红了她一半的衣衫。
帝君手覆在阿酒伤口上方,在源源不断的为她输送灵力。良久,才将血止住。
“去将珑心草熬汤端过来。”厌茶知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深深看了一眼帝君,焦急之情溢于言表,默默转身去熬药。
将药熬好端来,阿酒已经盖好被子躺在床榻上睡着了。帝君接过药,命令道:“出去。”
“师妹她怎么……”
“叫你出去!”这次,帝君很是不悦,怒声道。
厌茶不再多话,转身离开。她回到卧房,很想收拾东西离开无垢之巅,可是,她又舍不得。
陪伴了那么久,又怎能轻易说离开。委屈也罢,难过也罢,她都可以不计较。
过了很长一段日子,阿酒才慢慢醒过来,她那日看了伤口,像是被极重的戾气伤到了心脉,导致阿酒胸口时常钻心入骨的疼,帝君寻便天下良方,也不得其解。
当初那个常来寻阿酒的男子,这日更是住在了无垢之巅。直到此时厌茶才知晓,他是天族太子凤泣。
帝君要四处寻药方,也就没得闲时来管凤泣,加之凤泣能让阿酒开心点,也就任他留在无垢之巅。
凤泣很不喜厌茶,每次瞧见她都没有好脸色。
在一次刻意整蛊厌茶以博阿酒一笑时,厌茶怒了。与他动起手来,轻飘飘被他折断了手腕。
她狼狈的样子,惹得一旁的阿酒娇笑不已,只不过笑了没两声,心口又抽痛起来。凤泣赶紧施法为她缓解痛楚,还不停责怪厌茶。
这才让她大概知道,阿酒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师父带她去了三生石旁时,她出来寻来了。尔后四处乱找遇见了上古凶兽梼杌,逃命时被它一爪子挠在了心上。到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