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轻黛竟然这样识时务。
她对这个妯娌了解不多,毕竟嫁进来十多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和江知溯在驻地。
周锦初对她留了个心眼儿。
“三弟妹今日来的早”。
陈轻黛一脸愁容,“母亲病了,我这做儿媳妇的夜不能寐,反正睡不着就来陪母亲说说话,给母亲解闷儿”。
高氏满意的看着陈轻黛,心里终于是舒服了。
真不愧是她给老三千挑万选的媳妇儿,不仅出生将门能给儿子助益,还细心妥帖,真真是极好的。
不像周锦初,除了有个身份,什么都不是!
这般想着,高氏又忍不住对周锦初翻了个白眼儿。
周锦初也不在意,上下打量着陈轻黛,笑意中似有深意,“三弟妹真是对母亲一片孝心啊,诶对了,今早听下人说起云院昨晚闹了些动静出来,怪羞人的,以至于三弟起晚差点儿误了早朝,出门的时候腿软竟摔倒了?”。
陈轻黛面色一僵,双手紧紧攥着帕子。
“三弟妹,按理说我这个做大嫂的不该管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但长嫂如母,为了伯府好,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
周锦初有些尴尬,“咱们这儿毕竟不比颐州那种蛮荒之地,宣平伯府里人口众多,三弟和弟妹做那种事儿的时候最好避讳一些,省得下人们嚼舌根,咱们做主子的脸上也无光不是?”。
陈轻黛,“……”。
高氏一听就懂周锦初话里的意思,对陈轻黛哪还有半分喜欢,直接抽出自己的枕头往她身上扔。
“好啊你个狐媚子!竟然勾的溯儿这般不分轻重!”。
儿子的前途是第一要紧事!
这狐狸精竟然让溯儿沉溺床笫之事误了早朝!
可气!可恨!
陈轻黛被打到脑袋,恍惚了一下,随后对着高氏大声呼喊,“你个……你干什么!”。
死老太婆四个字她终究是没说出口。
但高氏明显不想放过陈轻黛,顿时屋内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周锦初理了理发髻上的簪花,翻了个白眼儿,拉着江知尘的手功成身退。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江知尘竖起个大拇指,夸赞道:“夫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