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名下田地产出的十分之一来换,不比听这几首曲子强吗?”
“这啊。”云华仙子笑了笑。
阿彩窘道:“那个,你还有吗?”
云华仙子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你想给你家那位也要一块?不过我这次带的玉里面再没有这么好的了。”
“紫苏说他们兄弟都有些先天的肺疾,刚才听你说了才想起来。”
话音未落,阿彩脸色大变。
云华仙子蓦然回头望去,只见楼阁上、风中飘拂的轻纱后,隐约有个淡淡的紫色影子静静伫立。对上她的目光时,一双玉指搭上了窗台,似是要近前,又似怯怯不敢露面。
“好啊,你和紫箫串通了骗我,枉我把你当作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云华仙子佯怒,作势要踢她。
“好云华,饶了我吧!”
俩人一路笑闹过大街,拐到一个安静的小巷子里,阿彩才长舒一口气,抹了抹冷汗道:“唉,吓死我了,要不是孩子在隔壁哼唧,还不知道紫苏就在隔壁盯着我们呢。”
“我还以为你肚子疼呢,”云华仙子笑道,“多管管你家妒夫啊,阿彩,妻纲不振怎么行?”
阿彩没接话,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忽然神秘道:“你想不想看鲛人?”
“这都行?”地下花楼这么给力?
“嘘,我听同僚们聊天的时候提起的。”
云华仙子了然地点头,跟着阿彩步入一个路边民宅。阿彩和守门人对了几句切口黑话之后,就有人将她们引入一个地下的大厅。这地方布置豪奢,灯火辉煌,空气中带着馨香,想必背后有些达官贵人的势力。阿彩给了侍从一锭银子,让她找个视线好的雅间。
“这是干嘛的地方?”云华仙子问侍从。
侍从收了钱,笑得见牙不见眼:“回姑娘的话,这儿是女人找开心的地方。”
“鲛人也有?”云华仙子表示怀疑。
“有有有!而且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的贞洁处男呢,保您满意!鲛人在第二轮,待会儿我跟您说一声!”侍从看出二人身份不凡,故而十分殷勤。
“行,就这样吧。”阿彩道。
为了不让客人无聊,台上轮换着各种表演,表演者不时与在楼下活跃气氛的司仪互动,气氛十分合宜。
没过多久,台上就来了一排身着彩纱、娇娇怯怯的小郎君。司仪挨个介绍过身长、体重等各人特色之后,小郎君们就融入了台下的客群,笑语嫣然,陪说陪笑,可见都是有人教导过的。
待他们巡场过一圈,台下就开始了叫价。
“这简直就和卖东西一样啊……”云华仙子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自己能看到拍卖男人,不禁诧异。
即使在女尊男卑、贞节至上的风芜城,也总会有很多男孩子在各种原因下出卖自己。买家只需要付上一笔大钱,拿了身契,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孩就可以领走了。
“这有什么稀奇,城外诸地的女人不也是被这样卖吗?”说话间,阿彩的目光已经被一个娇滴滴的少年勾住了,她信手一指,“那小子够娇,我喜欢!”
那少年羞涩的眼波转过来,向她微微一笑。
“可惜你家已经有一位爱吃醋的,你若敢养外宅,他不让你跪碎膝盖,你娘也要打断你的腿。”
阿彩顿时颓了:“我就说说,不会买的。招待你是记在城主府的账上,若是我公款私用,城主非给我小鞋穿不可。”
“你们城主府很富庶?”
“那是自然。”
“那我可得多花点。”
就这一会儿功夫,竞价的几乎都竞完了,阿彩看中的那个少年也跟了别人。只剩两个小郎君还在继续被几方竞争,已是让人咋舌的高价。
“他们没来我们这边啊。”云华仙子好奇中有点失望。
“咱们这儿是专门拍卖鲛人的客席,他们不会上来。”
说话间,第一轮拍卖已经结束,最后两个被卖出了令人咋舌的高价。
来这儿的人们都是闲的,且非富即贵,上了一圈小吃后,台上又开始了新的的表演,逗得观众们哈哈大笑。
演过几场之后,场中的灯火暗了下来。
在司仪的介绍声中,一排美丽的鲛人少年被领上了台。彩色纱衣下,微微的鳞光在他们身上浮动,像是一个个神秘的图腾。他们大都肌肤微黑,相貌却是极其吸引眼球的,带着些野性的妩媚。
场中顿时传来窃窃私语声。
鲛人们没有在台上站很久,他们在楼下陪玩了一轮之后,就向着楼上来了。他们显然被调教得很有礼貌,看到客人没兴趣,含笑打个招呼就去下一间。
“还有一个。”阿彩道。
说话间,最后一个鲛人盈盈而至,深深行礼。
她俩原本就是来开眼界的,没想着买人,但没想到这个少年一抬头,居然隐约有点眼熟。
“我来向仙子讨一份情债。”这少年甜腻腻地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
云华仙子和阿彩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你倒说说?”
“仙子可还记得,南海之约?”他吐字缓慢而清晰,笑盈盈地望着云华仙子,“或许仙子已经忘了,可是我还记得很清楚呢。我算着时间到了,就来赴约,未料仙子居然见死不救,任由那些盗匪把我挂在树上呢。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云华仙子想了想:“是你啊,树上凉快么?”
“还好还好。”少年笑嘻嘻。
好嘛,真是冤家路窄。阿彩霍然起身:“就是你下了毒?拿解药来!”她的灵脉还被封着,不得不留在风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