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万一他的妻子像八福晋一样喜欢我呢,兴许以后就会经常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珠珠,你什么时候与寿儿一样对行军打仗这些事感兴趣了?难不成你以后也想当个将军?"觉罗氏轻抚着年珠的发丝,道,“不过你这孩子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等着你阿玛离京后又要去雍亲王府,不过你阿玛属下一妻眷,你想见就叫你见见吧。”
年珠很是开心,心想觉罗氏总算没再说什么“女子就要嫁个好夫婿"之类的话。
觉罗氏身为一当家主母,这些小事还是能拿主意的,很快就吩咐人拿了帖子去宴请岳钟琪的妻子。
她刚吩咐下去,外头就有小丫鬟进来了。
“福晋,梅姨娘求见。”
“梅姨娘怎么来了?"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年珠却是一个激灵,若她有尾巴,身后的尾巴早就警觉竖了起来,“她不是被祖父下令禁足吗?”小丫鬟却是一问三不知。
觉罗氏却是笑了笑,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之色:“想来是梅姨娘知道你阿玛这次生气了,所以才来我跟前认错的。”
“你祖父之所以下令禁足,无非也是给她点颜色瞧瞧,如今她差人与你祖父说想来与我赔不是,你祖父又怎会不答应?”她拍了拍年珠的手,示意自己无事,又吩咐小丫鬟道:“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叫她进来吧,免得这事儿传到二爷耳朵里去,又觉得我善妒不容人。”很快,梅姨娘就跟在小丫鬟身后走了进来。当日她刚回来时是穿金带银,言行举止皆是当家主母的做派,今日她浑身素净不说,面上更是半点粉黛未施,一进门就跪倒在觉罗氏跟前。“妾身见过福晋,见过七格格,都是妾身的不是……还望福晋莫要与妾身一般见识。”
“妾身当日是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会那样做的…”她边哭边说,看起来是可怜极了。
年珠见梅姨娘那我见犹怜的姿态,只觉她与年羹尧书房画像上的纳兰氏果然有六七分相似,再加上这人正值年华最好时,别说年羹尧,就连她都见了都觉得不忍心。
觉罗氏本就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见状刚准备吩咐梅姨娘起来时,谁知梅姨娘却接过身后乳母怀中的十公子年忠,悄悄在年忠身上掐了一把。顿时,年仅一岁有余的年忠哇哇大哭起来,梅姨娘的眼泪掉的愈发厉害。“忠儿,你别哭啊,你好好与你额娘说一声,要她莫于咱们一般计较。”“若你额娘想要为难咱们,咱们母子三人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从前我就听说你额娘心地良善,想来定不会与我一般计较的。”年珠坐在上首,正好将梅姨娘的小动作一览无遗,觉得很是无语。这哪里是认错呀?分明就是来逼觉罗氏的,恨不得将觉罗氏架在火上烤。觉罗氏从前也是与邹姨娘等人斗过法的,她虽不会用这等招数,却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梅姨娘,你起来吧,我何曾说过要针对你们母子?禁足一事是父亲的意思,我可从来没说过。”
“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可莫要哭哭啼啼,若在我这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二爷定有要说我不容人。”
她如今半点没将梅姨娘放在眼里的意思,转而吩咐石嬷嬷道:“去,将梅姨娘扶回去吧,再开了库房送些补品过去。”年珠是打从心底里为觉罗氏的转变感到高兴,笑看着一脸惊愕的梅姨娘:“姨娘若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开口,额娘是最贤良不过的人,定不会委屈你们母子几人的。”
梅姨娘原打算挨一顿责罚,以此换取自己解了禁足,谁知如今她的如意算盘却是落了空,只能哭哭啼啼离开。
一直等她走远,众人仍能听到年忠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声音。觉罗氏今日忙活了一天,本就头昏脑胀,方才被梅姨娘等人一哭,脑子似要炸开一般。
偏偏那年忠的哭声一直延绵不绝,吵的她直皱眉。石嬷在一旁低声道:“说起来这十公子模样长得有几分像七格格小时候,与二爷有六七分相似,可惜啊,十公子却没能投个好胎。”“说是这两日二爷再没去看望梅姨娘,梅姨娘气不过,却拿十公子撒气。”“这孩子从前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如今落得这般境地,也难怪哭个不停。”就连年珠也不得不承认,很少见到像年忠这样好看的孩子。觉罗氏听闻这话,面上顿时浮现几分犹豫之色来。“额娘。"年珠见觉罗氏脸色不大好看,再次爬上炕替觉罗氏捏起肩来,“您若是觉得年忠可怜,不如就将这孩子抱在您身边养着吧?”“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觉罗氏哑然失笑。年珠笑道:“因为我是额娘的女儿啊!”
她知道觉罗氏是个心善之人,这么多年就算治下严苛,时常将“把人打一顿发卖出去"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却从未实施过,就连纳兰氏所出的次子处事高调、行事张狂、未将觉罗氏放在眼里,觉罗氏也未曾与年富一般计较过。“咱们珠珠果然长大了。"觉罗氏拍着年珠的手,若有所思道,“就梅姨娘这般性子的人,不管落得什么下场,我都不觉得她可怜。”顿了顿,她又道:“可年忠只是个尚不到两岁的孩子,他又有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
“更何况,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小时候的你。”“打小你就听话,那时候我忙的很,你非缠着我,我就将你放在摇篮里,你睡醒之后也不哭不闹,一个拨浪鼓都能玩上许久,我看向你时,你还冲我甜甜一笑……
纵然年珠记性好,却也不记得这等事,只道:“额娘,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过几日我就又要去圆明园陪姑姑,虽说你日日忙的很,却总有闲暇的时候,若身边有个孩子陪您也是好的。”
先前她还担心觉罗氏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毕竞觉罗氏嫁对年羹尧情根深种十多年,但如今听闻这话,猜测觉罗氏是真没再将年羹尧当成一回事。年珠当即就陪着觉罗氏去了外院书房。
年羹尧同样也忙了一日,刚在书房休息一二,就听小厮说福晋带着糕点过来了。
年羹尧嘴角不由扬起了几分。
他纵横官场二十来年,一直游刃有余,因身边红颜不少,自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