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去哪儿?”
乌鸦拉开车门,斜斜靠在车门上。傍晚的夕阳洒落在他健壮无比的肌肉上,顺着蜜色的肌肤蜿蜒着滑进领口。
这几天的香港比较热,一下从凉爽的室内来到闷热的露天,岑歌身上一下直冒汗。她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倚靠在车门上,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彰显着其野性的男人。
乌鸦顺着岑歌的视线从头到脚扫视过自己紧窄的腰身和喷薄待发的胸口,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还不上车吗,大哥?还是说……”他微微俯身,高挺的鼻梁只差几毫米便埋入女人的颈间。
“你想上我?”
岑歌心头重重一跳,对上乌鸦隐含不屑的双眼,她想了想,突然偏头。
温热的嘴唇划过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带起细腻的微风落至男人嘴角。
还没等岑歌说什么,乌鸦就一把推开了她,死死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岑歌不得不踮起脚迎合他的动作。
乌鸦面上的假笑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定定的看了岑歌一会,突然笑起来:“好几年不见,大哥的嘴上功夫越来越好了。”
岑歌本来想直接与乌鸦来一个法式热吻,却被乌鸦轻蔑的语气激得心中不快。
她撞开男人如门般的身体,坐进车内。
“还不进来吗?”
只见女人身着一件纯白的无袖背心和一条破洞牛仔短裤,脚踩一双黑色漆皮细高跟牛仔靴,长腿交叉,懒懒地撑在车窗上。
金色的阳光落在她细白的指尖,穿过指缝照耀着其面部轮廓愈加秀美俊逸。
乌鸦忘了自己在哪看到的了,可能是少年时翻看过的某本色情杂志,他那会可能闲得慌,竟按照图画仔细将岑歌的眼睛分过类。
他记得岑歌是杏眼。
抬头看人时眼睛显得无辜又灵动,却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眼尾满是风情。
比如现在。
他记得岑歌的眼睛是黑色的,却不妨碍阳光透过她的眼睫,把她黑色的眼睛照的宛如琥珀般通透。
她的身体因为撑在车窗框上的动作更显婀娜,配上她微微下垂的眼,乌鸦时隔十年又感受到了什么叫清纯的傲慢。
“好啊,岑先生盛情邀请,我这就进、来。”乌鸦边说边钻进车内,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贴着岑歌的耳朵低喃的。
岑歌被他烫得向后一缩,只觉得面上发热,心头募得涌上一股气让她在短暂的退避之后直直向前吻去。
只是还没等她深入,便被乌鸦狠狠捏住双腮,双手被其算不上温柔的动作死死钉在头顶。
乌鸦啧了一声,轻笑道:“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像岑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还是找别人亲嘴吧。”
说完,他收回手,端坐回座椅上。
“喂!别他妈再听墙角了,朝阳小区,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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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岑先生怎么还住在这里啊?”乌鸦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闲闲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住在这里?”
乌鸦愣了愣,冷笑道:“岑先生那么有名,谁能不知道您家住哪呢?”
“是吗?”岑歌边走楼梯边问,“难怪有人问我中学是不是早恋呢。”
话音落下,气氛一时凝固。
日暮西山,只余下敞开着的楼梯间内还隐隐有光。
男人落后于岑歌半个楼梯,健壮的身躯半隐在暗处,他逆光而立,只见昏黄的夕阳勾勒出其半边轮廓。
“有吗?”
“有啊。”
岑歌斜斜地靠在扶手上回头,她有些看不清乌鸦的面容,但不妨碍她用挑衅的目光注视乌鸦的眼睛:“你不是知道吗?”
“……”
乌鸦呼吸一滞,握在扶手上的掌背青筋渐起,他向上走了几步。
“你说的是——”
“哎呀!今今姐你真的住在这呀!”
一道轻快的声音骤然划破岑歌与乌鸦之间昏暗暧昧的氛围,夹着欢快的脚步声,一下变跃至岑歌身前。
“淑芬呐,跑那么快急着去上坟啊!”
山鸡在淑芬后面慢慢地爬着,姿态犹如迟暮的老人。
“哇。”山鸡一怔,“今天这是什么运气啊,出来逛个超市接连碰到两个美女诶!哈喽啊,今今姐。”
山鸡冲岑歌招招手。
“哇,这是什么东西啊?”
山鸡光顾着看岑歌,一下撞上几乎整个人都在暗处的男人的肩膀。
“哇靠,你是鬼哦!站在这里——”山鸡绕到男人前面,拿着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指指点点道:“装什么逼啊,让我看看你长什么吊样。”
山鸡凑近了男人细看,猛然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吓得他飞快往后一窜:“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山鸡瞪大眼睛,视线在岑歌与男人之间不住的扫视,声音有些惊疑不定:
“好啊,你不会是那个乌鸦吧?”
“哇!你还真是乌鸦啊!”
山鸡感慨道。
说着,他突然乐呵呵的笑起来,冲岑歌一颔首,“你不会真的再追我们今今姐吧?”
“什么啦,今今姐——”
山鸡扭了一把淑芬,示意她闭嘴。
“是不是啊,乌鸦?”
山鸡来到乌鸦面前,挡住了他看岑歌的视线,背在身后的手摆出快走的手势。
淑芬与山鸡对视一眼,转头就拉着岑歌往上走。
“干什么干什么?”山鸡昂首挺胸,虽然他发现这样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