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处处是刀光剑影——我们就全指望你在圭土城的奋战了,”詹森·科尼利斯面带微笑,轻松地对面前的校官说,“记住,能要什么就要什么,能要多少就要多少。
“钱、军械、粮食,凡是军部能提供的,只管去要。我会安排人协助你筹款,帮你在议会造势,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你……”
校官频频点头,“本部长,”他面露不忍之色,难过地说,“您保重。”
“不必担心我,”科尼利斯笑意不减,“从我踏上帕拉图的土地开始,我就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胜,要么死。无论是哪个结局,我都无怨无悔。”
就在这时,城内传来的出城路上的联省士兵们的歌声:
“勿忘他们伟大的功劳,
“是他们砸碎了我们的镣铐!
“牢记他们是如何舍生忘死地挖掘坑道,
“为了我们的财富、鲜血和宗教!
“听吧!山那边的战鼓在狞笑!
“听吧!帝国佬吹响了他们的号角!
“看吧!我们的人是如何杀到!
“一举攻克黑林堡!
“圭土城,屹立不倒!
“挡住了成千上万的帝国佬!
“森林、河流与街道!
“我们定要把自己的土地保护好!”
窗缝后面,被吵醒的诸王堡市民们与自己的家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当他们听到“我们定要把自己的土地保护好”时。
但联省士兵们还在继续歌唱:
“无畏的、狂怒的、血染的剑和刀!
“寒光闪闪!铿锵作响!火花乱跳!
“地动山摇、风云变色、天崩海啸!
“闪电、火焰和雷霆,搅它个上下颠倒!
“爆炸、火枪和大炮!
“每一天你都能听到!
“帝国佬被围困在城堡!
“溺毙在他们自己的血尿!”
科尼利斯望着诸王堡,也跟着轻轻哼唱起来:
“圭土城!屹立不倒!
“挡住了成千上万的帝国佬!
“森林、河流与街道!
“我们定要把自己的土地保护好!”
——
[烬流江北岸]
[雷蒂亚镇]
虹川军政府的部队早已从各个边境城镇撤走,所以面对联省军队送来的劝降信,雷蒂亚镇毫无悬念地升起了白旗。
高唱着凯歌,联省人的部队光明正大地踏入了帕拉图人的城市:
“‘乞丐军队’的旗帜正在向前,
“万岁!联省共和国!
“‘乞丐军队’已经再次崛起,
“万岁!联省共和国!
“看呀,我们的旗帜迎风飘扬!
“听呀,一个新时代即将启航!
“击鼓!击鼓!让战鼓再次轰响!
“万岁!万岁!万岁联省共和国!
“我们将会重拾旧日的荣光!
“‘乞丐军队’的旗帜正在前进,
“万岁!联省共和国!
“我们的拳头和头颅无比坚硬,
“万岁!联省共和国!
“曾经的乞丐之军已经浴火重生,
“旧时代的痛苦与黑暗烟消云散,”
他们的歌声越来越嘹亮:
“击鼓!击鼓!让战鼓再次轰响!
“万岁!万岁!万岁联省共和国!
“山前地人将再次变得无比强大!”
——
[烬流江北岸]
[双桥大营]
随行副官们惊讶地发现,从不看戏听曲的阿尔帕德·杜尧姆,今天竟然为一首儿歌驻足。
弦琴的声音从帐篷里面传出,一个忧郁的男声正在唱一首讲述古代帕拉图国王的事迹的儿歌。
对于这首歌,副官们耳熟能详。
很多副官小时候,甚至就是被这首儿歌哄睡的。
但是今天再听,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忧郁的男声低声唱着:
“哦,亲爱的花楸树,你生长在沼泽的何处?
“嘿,嘿,哎呀呀,你生长在沼泽的何处?
“你在沼泽中生长在何处?可是紧邻遍布青苔的小路?
“嘿,嘿,哎呀呀,可是紧邻遍布青苔的小路?
“哦,亲爱的妈妈,您为何要把我养大?
“嘿,嘿,哎呀呀,您为何要把我养大?
“您为何要把我养大?又要送我上战场呀?
“嘿,嘿,哎呀呀,您为何又要送我上战场呀?
“您为何要送我上战场?又给我三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您为何要给我三支号角?
“走出家门时,吹响第一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儿子已经离开院门;
“走出故乡时,吹响第二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儿子已经离开家乡;
“走出帕拉图时,吹响第三支号角,
“嘿,嘿,哎呀呀,儿子已经离开故土;
“我的马儿昂首阔步……
听着听着,副官们也入了神。
但是阿尔帕德已经挥动马鞭,再次前行。
忧郁的男声还在继续歌唱:
“一支低地军队杀了过来,一支勇猛的低地军队,
“嘿,嘿,哎呀呀,一支勇猛的低地军队;
“我们驰骋在沙场,将所有低地人都击败,
“嘿,嘿,哎呀呀,将所有低地人都击败;”
副官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阿尔帕德·杜尧姆瘦削的背影。
“无所畏惧的霍凯德之子,他是一个真正的国王,
“嘿,嘿,哎呀呀,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
[蒙塔共和国]
[钢堡]
一队长矛兵正沿着山谷中的道路前进,路上起了雾,于是军官命令士兵们原地休息。
迫于联省方面的压力,蒙塔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