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吊唁的车马更多了,高岄好不容易找了条可以通过的小路,正要走过去,却见离她最近的马车车帘子突然被掀开,云老夫人在车帘后与她打招呼:
“公主要走了吗?”
高岄吓了一跳,尤其是看见从马车另一端走出的云庭时,心虚的感觉让高岄变得更加知礼谦逊:
“云老夫人好,我是要走了。告辞。”
行过礼便要走,云庭觉得她只是片刻未见,怎么变得腼腆了,连他的眼睛都不敢正视。
要走的高岄被云老夫人唤住:
“公主一人出宫,只怕会有危险,不若我们送你一程吧。”云老夫人说。
“不必!”
“不用!”
高岄和云庭几乎同时开口,这突如其来的默契让云老夫人愣住了,云庭干咳一声,说道:
“我的意思是,公主艺高人胆大,危险都会绕着她走的。”
高岄感觉他在内涵自己,慌张的回头看了看,生怕遇见长信侯,难得赞成云庭的话,附和了一句: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多谢老夫人好意,告……”
第二次告辞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云老夫人打断,只听她慈祥的说:
“公主,我家庭哥儿性子有些孤僻,自小便不爱见人,他说话直,你别见怪。”
高岄往云庭看去,对云老夫人的话存疑,就他这气人绑人的水平,不像是孤僻不爱见人的性子,呵,长辈面前挺能装啊!
余光瞥见长信侯的身影,高岄匆忙对云老夫人回了句:
“是是是,听老夫人的,我不见怪!那个,我还有事,改日再登门拜访老夫人,告辞。”
赶场似的说完这些,高岄不等云老夫人回应就果断钻进了人群。
“这孩子……急什么?”
云老夫人兀自疑惑,云庭也有些不解,直到长信侯回到马车旁,脸色铁青,压低了声音对云庭低吼质问:
“你先前在国公府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云庭一头雾水,下意识往高岄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竟见已经匆匆离开的她此刻正踩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车轱辘上,往这边探头观望,美貌的小脸上清楚的写了‘幸灾乐祸’四个字。